最终,程景辞猛地发力,将程予砚狠狠推开!

程予砚踉跄几步撞在路灯杆上,喘着粗气,眼神阴鸷地盯着程景辞,像一头随时会扑上来撕咬的饿狼。

程景辞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眼神冰冷地扫过程予砚,不再废话,转身大步走向公寓楼门。

程景辞的加入,让叶与微本就窒息的生活,彻底变成了噩梦。

这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却同样偏执疯狂的男人,用尽各种令人发指的方式,无孔不入地纠缠着她。

程景辞试图用他以为的“弥补”和“忏悔”。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她公寓楼下、学院门口,手捧着价值连城的珠宝或稀有鲜花,试图用物质和过往的“情分”打动她。

“微微,过去是我错了,是我眼瞎,是我混蛋。”他放下所有骄傲,语气是他从未有过的低沉和恳切,“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我弥补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叶与微的反应是目不斜视地走过,仿佛他是透明的,甚至在他试图靠近时,直接拿出防狼喷雾。

第十九章

第一次被她用喷雾对准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底是难以置信的受伤和挫败。

程予砚则更加极端和情绪化。

他时而卑微乞求,痛哭流涕地道歉,扇自己耳光,诉说着自己如何后悔,如何真心爱上她;

时而又因她的冷漠而失控,疯狂砸东西,甚至在她和同学正常交往时,冲出来强行将她拉走,引来恐慌和报警;

他甚至利用程家的势力,向叶与微的学校施压,向她的房东施压,试图切断她所有的社交和经济来源,逼她妥协。

两兄弟互相视对方为最大的阻碍。

程景辞派人时刻监视程予砚,一旦发现他靠近叶与微,立刻会出现“巧合”地阻拦;

程予砚则想方设法破坏程景辞的一切“示好”行为,砸烂他送的花,扔掉他送的礼物,甚至在他试图和叶与微说话时,故意制造巨大的噪音干扰。

这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内卷和制衡,并没有让叶与微感到任何被追求的虚荣,只让她觉得无比恶心和恐惧。

他们根本不是爱,是病态的占有欲和自私到极致的争夺!

她的厌恶与日俱增,几乎到了生理性反胃的程度。

她努力学习,拼命拿到全A的成绩,申请奖学金,努力经济独立;她积极参加小组讨论,结交新的朋友,努力融入新的生活;她甚至开始尝试接触那些对她表达好感的、温和有礼的男同学,尽管心底仍有阴影,但她强迫自己向前看。

她的坚韧和冷漠,像一把更锋利的刀,反复凌迟着程家两兄弟。

程予砚在一次次绝望的碰壁和疯狂的发泄中,性格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份玩世不恭的轻佻几乎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带着痛苦和毁灭气息的偏执。

他是真的后悔了,痛苦得撕心裂肺,但他表达的方式永远是错的,只会将叶与微推得更远。

程景辞同样在痛苦中煎熬。他尝试学习如何真正去爱一个人,笨拙地想要了解她的喜好,关注她的需求,而不是一味地强取豪夺。

他放下了部分骄傲,学会了等待,学会了看她脸色,学会了在她冷漠的目光中艰难地保持冷静。

但积重难返。

他过去造成的伤害太深,他醒悟得太晚,他此刻的任何“好”,在叶与微看来都虚伪可笑,目的不纯。

他的“改变”收效甚微,甚至因为程予砚的存在而显得更加混乱和令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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