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枫抬脚踹在我的腿窝。
我直挺挺跪倒，膝盖碎裂般疼痛。
“我没有。”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陆寒枫，你是不是从来都不信我？”
他一脸冷漠，嘴角勾起讥讽的笑。
“信你？当初不就是你下药引诱我？还有什么你做不出来？”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
“道歉。”
陆寒枫再次催促。
见我一脸木然，他猛地扯下颈间玉牌伸向窗外。
“不要。”
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他有年遇上难事，我给他保平安的。
我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
短短三个字，却耗尽了全身力气。
“人家没听清。”赵蔓蔓不依不饶。
“好了。”
陆寒枫声音放软。
“你不是说想吃外滩那家牛排吗，再晚就打烊了。”
赵蔓蔓虽不情愿，却仍亲密地挽着陆寒枫的胳膊离开。
我一路淋雨回家，夜里便发起高烧。
直到陆寒枫将我叫醒。
“张妈请假了，你来做饭。”
赵蔓蔓也在。
“蔓蔓口味偏淡，鸡肉和鱼也别弄，她不爱吃。”
陆寒枫熟练吩咐。
“我不舒服，自己做。”
我哑着声音拒绝。
“我看你气色好得很！”
陆寒枫不悦，直接将我拖进厨房。
油烟熏得我五脏六腑都快咳出来，外面却一片欢声笑语。
“妈妈，我想喝果汁。”
安安冲我喊。
“没有。”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见我一脸严肃，安安只能委屈地瘪嘴。
赵蔓蔓突然将吃进去的牛排吐了出来。
“你是想咸死我吗？”
陆寒枫当即掀了桌子。
“只不过是做顿饭，你就这么大怨气。”
“看看自己哪里有陆太太的样子。”
我一愣，想起赵蔓蔓去过厨房，知道又是她搞鬼，却懒得辩解。
见我沉默，陆寒枫怒气更甚。
“什么时候反省好了再领证。”
我轻笑，心里却无比庆幸，还好没有领证。
我被关进地下室。
阴冷潮湿的空气侵蚀每一寸皮肤。
没过多久，地下室的门打开，冰水兜头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