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忧立即从蒲团上蹿起:“这我可不客气啦!”

说完,这厮立马噔噔噔的往寝间跑去,毫不留情地抬手扯开价值千金的月纱帘幔,扑上床榻。

祁澜站在厅中,任由他发出这些动静。

若是小佛修在场,怕是心里又得吐槽委屈一番,他们平时都是轻手轻脚,何曾如此叨扰过佛子。

春夜寒凉,虽说房中温暖,但路无忧体温低,只见他呈大字躺在床上,枕着松软的床垫,仍嫌不够,蹬了蹬腿,爪子一伸,一把捞过被子盖着,终于舒服地叹谓了一声。

他在床上窸窸窣窣没个消停,祁澜原本已在蒲团上闭眼打坐,也忍不住冷声开口:“若再动弹,就别睡了。”

这才止住这厮继续折腾。

路无忧老实了,他最后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隔着幔帐,能隐约看到祁澜打坐的侧影轮廓,素白僧袍与清冷月光融为一体。

看了许久,才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安心睡下。

也许与水祟缠斗耗多了精力,又或者反噬压制太久,尽管吃了点碎片,他反噬未完全压制,夜半开始发热,并做了一个许久没有想起的噩梦。

是他死遁的那天,也是祁澜期待了很久的一天。

村子给两人举办了隆重的婚宴。

而他却在成亲的时候执意离开,又满身是伤的回来,倒在祁澜怀里。

口中的鲜血溢止不住,众人惊慌又害怕,只有祁澜死死地抱着自己,一声声地唤着自己的名字。

可是路无忧最后还是死了,魂魄脱离了那具好不容易才修成的肉身。

www.jiubiji.cc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