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不错,人就算失去了一些记忆,身体也有些习惯是难以改变的。
孟弥贞接过来,翻看两眼。
是一封密信,字迹潇洒恣意,内容正是陆峥父亲的案子,她看得匆忙,却也精准捕捉到里面几个关键词。
“清查旧案”、“重算账目”、“细探看钱银铁石出入”。
是他对要翻覆这旧案一事的构想。
她看过一遍,递到谢灼手边,他却没有看,握着她手,慢吞吞写道:“你愿意去吗?”
这话是在问她。
孟弥贞一下子踌躇起来,下意识要抽出手。
谢灼紧紧握着她手指,对楚愈摆一摆手。
楚愈弯腰退出去,留孟弥贞和谢灼两个人相持。
一直回避的问题猝不及防被推到眼前,孟弥贞毫无准备,有些手足无措,谢灼这次似乎一定要听她个答案,并不退让,然而他握着她手指,断续写过几个字后,又一下一下涂抹掉,似乎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好半晌,他松开孟弥贞的手。
掌心被汗水浸湿,孟弥贞有些想逃,可看着谢灼,却又不忍心。
静对片刻,唇动了动,谢灼嗓音嘶哑地开口:“你不走吗,刚刚不是还想逃?”
话落,他微微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孟弥贞绞着衣摆:“我就那样走了,太伤你的心,我不舍得。”
她说着,伸出手:“要说什么,写下来,好不好?”
谢灼瞥她一眼,深吸一口气,握住她手:“因为陆峥?他愿意入京的话,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