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的日期,夏声给她发消息。
放心,我家只有一只橘猫,和我,房子也够大。
九点,她如约来到他家。
而他在早上九点之前,就已经把房间和自己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她穿着淡蓝带圆点的及膝长裙,白色布鞋,背着一个帆布包,包上还吊着一个可爱的小熊,一副乖乖学生的样子。
他差点就要以为她是来上学,而非来做爱的了。
本来他还想和她交流交流,但她直接问浴室在哪。
洗完澡后她走到沙发边,径直躺了下来,她右手撑起后脑勺,支起身子半躺着看他,在他心跳如鼓移开目光时,她问他:“洗了澡吗?”
许是灯光太过晃眼。
他竟觉得此时已不在人间。
“……我这就去。”
其实他早就洗了无数遍,用了她最爱的玫瑰味沐浴露。
他不敢看她就去了浴室。
当他洗好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穿上了吊带裙,坐在沙发上,而手……
……放在下面。
听到动静,她转头看他,不同于来时的端正乖巧,此时的她半裸着肩,在惑人而又暧昧的半昏灯光下,她就像是一只藏在荷花雾气里的艳鬼,专注地等待着一条小舟的陷落。
他走过去,她笑着开口:“现在就开始吧。”
他忽然有了种奇异的感觉,自己好像她随意招来的小倌……
她没给他时间反悔,弯起鲜红的唇,贴着他的脊背,隔着薄薄衣裳,他就能够感受到她的炽热。
是那么滚烫,那么灼烧。
夏声呆若木鸡,燥热兜住了他,他几乎能够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看向紧拉的窗帘缝隙,橘猫正在那舔着自己的毛。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心怦怦地乱跳,脸也烧红了。而那呼吸声似乎是在浓稠的黑暗之中聚集着什么庞然大物,一声声地敲打在他的头皮心膜,猛烈地撞击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我先帮你、帮你用手……”
“好。”她看着他,声音同雪花一样轻飘,落进他耳朵里冰凉凉的。
不能呼吸,不能言语,他几乎是颤抖着手,伸向她的裙摆。
注视到她注视的目光,他心怦怦颤个不停。
他手都没牵过,吻也没接过,就要如此大胆地在心上人面前脱裤子,真是……太难堪,太羞耻了。
她的目光像是沾染了春药的香水,只一眼,他便涌出一股强大的欲望,便要缴械投降了。
许煦似乎轻轻地笑了,将头埋进他胸脯里,整张脸都在灼烧着他。
他他他都要烧焦了,皮肉滋滋响,烟火里的尘埃都要层层掩埋他了。他开始恍惚。在这恍恍惚惚之中,他忘记害羞了。
他像个年久失修的手风琴,被人拉才会有声音,又像个经历风雨的绿皮火车,咯吱咯吱地开向春天。
夏声憋着气,颤颤巍巍地像悬崖峭壁上被风吹动的草药,突然就听到她的声音:“第一次?”
“……我,我,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会好好学……再说你看我手指纤长……”
天呐他都在说些什么啊……他怎么会说这种话……一点都不像他了……
许煦看着她,若有所思。
“骗你,我就把我家橘猫阉了。”
橘猫停下了舔爪子的动作,死死地盯着夏声。
许煦噗嗤一笑,没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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