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她的人,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半夜,林雪桥躺在床上。
一墙之外,男女欢乐的声音,一声浪过一声。
听着熟悉的压抑低喘,林雪桥没忍住,过去偷偷推开了一道门缝。
“建业哥,我们这样算怎么回事,你对得起雪桥姐姐吗......”
陈建业赤、果、着身子,将孙秀芳顶在墙上,“别说她了,她已经脏了,还是你好......”
之后,孙秀芳笑得浪 荡,“啊哈哈,建业哥还是心善,破烂也收,那你可别忘了,帮我要一个回城的名额。”
“知道。”
“等她帮建军生完孩子,你得娶我......”
这一次,陈建业停下了身子,喘着气没答应,但林雪桥已经心如死灰的退出去了。
其实几天前她就已经偷偷告诉了父亲。
父亲正想法子带她回去。
天刚蒙蒙亮,邮局的话务员匆匆跑来,林父来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慈祥,“囡囡,五天后我战友的儿子去接你,你听到东风卡车的鸣笛,就是他到了......”
放下电话,一旁话务员咬着蚕豆,眼神充满八卦。
林雪桥识趣的塞了一块钱过去,“姐姐,麻烦您帮我保密......”
回去路上,她远远看见干部楼上空荡荡的燕子窝。
“陈建业,再见了。”
2
灰瓦薄雪,黑煤白烟。
刚迈进干部楼院子,陈母便黑着脸出来。
看林雪桥的眼神,恨不得剐下她一层肉,“你跑出去干嘛!”
林雪桥不想自己的计划出什么变故,没有选择顶撞陈母,只是拿眼睛瞪着陈建业。
可惜他低着头,一幅乖儿子的模样。
听见动静,孙秀芳也探出头来。
“雪桥姐姐,你虽然是知青,可身份不够根正苗红,还是别出去乱跑了,建业哥刚回城,别给建业哥添麻烦了......”
陈父是肉联厂厂长,所以陈建业自己住在干部楼二楼,独门独户独卫。
林雪桥自然而然便先住了进来。
可孙秀芳只是厂里的普通职工。
按道理应该住的是筒子楼。
林雪桥没搭理两人,反倒问她,“你怎么住在这儿?”
见林雪桥质问,孙秀芳忽的涨红了脸,连连干呕了几声,忙慌冲到厕所。
这时候,一直不吭声的陈建业,却紧张不已,直接拿话堵住了林雪桥,“我让她住进来的,大家都是工人阶级,分什么高低贵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林雪桥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这一刻她深刻体会到,人确实没有高低贵贱,但人心却是冷暖分明......
片刻功夫,他擦肩越过林雪桥,三步并作一追着孙秀芳去了。
两人的谈话,一字不差落在林雪桥的耳朵里。
“秀芳,你有了......”
林雪桥瞥见她用肩膀轻轻撞了撞陈建业的胸口,羞涩的点了点头。
院子里,忽然刮起一阵寒风,林雪桥握紧了拳头。
她是知青,长得又招摇,若不是林父把她保护得太好,追她的人只怕踏破门楣。
当初林父帮她寻到继续读书的机会,她为了陈建业,拒绝了林父六次。
她以为,她会和陈建业恩爱一辈子。
现在,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