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被窝里起身,雪白的胸部出现在眼前,秦销正欲去吻,阴影忽地笼罩下来。
耳朵上的血管不多,皮肤薄而凉。感受到她嘴唇的柔软触感,秦销的耳朵立刻泛红发烫。
“气味……”
她与他的侧脸相贴,就着这个姿势,晃了晃脑袋。冰凉顺滑的长发垂在身侧,夹杂着芳香发梢扫过他的鼻尖。
“触感……”
她沿着他的耳骨轮廓,一点一点,吮着、磨着,最后用犬牙轻轻咬住了耳垂。
“嗯……”
秦销呻吟出声,躺在床上,却眩晕如坠云间。
“眼神……”
汪悬光悬在他身上,单手撑着床铺,另一只手伸进被窝,尽情取悦她自己。
无机质般的黑眼睛倒映在秦销的瞳孔中,他目不转睛的回望着她,余光瞥见浑圆雪白的肩膀一动一颤,可以想象到她的手正在抚慰何处、进出何处……隐约有某种性感的气息从被窝里飘逸出来。
几分钟后,汪悬光呻吟着释放出来,一面粗喘,一面伸出手掌心沾满了清亮粘稠的液体。拉起秦销,与他手背摩挲着手背,指骨贴着指骨。
秦销恍恍惚惚地,手像是被无数只小虫轻轻啃咬,痒和烫从皮肤渗入毛细血管,不自觉间加重了呼吸。
嘀
嘀嘀嘀嘀嘀嘀!!!
床边的显示屏猛然亮起,一条抛物线陡直飙上云霄,无线心电监护设备在衬衣里疯狂报警。
秦销闭了闭眼,顶着一张煞白的俊脸,坐起身来背对着汪悬光,自觉戴上了氧气管。
“………………”
0208 闹鬼(下)(一更)
一场枪击没让秦销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但不知怎么让他得了分离焦虑症。
受伤前他就像汪悬光的外接人形小尾巴,养伤期间更是把“跟脚”发挥到淋漓尽致,只要睁着眼睛,汪悬光就得在视线内,连人家上厕所,他恨不得都要守在门口。
受害者汪女士对此展现出麻木又无可奈何的超强耐性。
秦销躺在床上输液时,她坐在一旁翻翻闲书,看看电影,把保险箱里的高门辛秘当成狗血奇情的八卦来读,不咸不淡地回应“小尾巴”两句。
一输完液,秦销立刻伸手要抱抱。心情好的话,她会抱住他冰凉的手臂,从手腕揉搓到手肘,按摩他被药物刺激得酸痛的小臂肌肉;嫌麻烦了,直接把他整条手臂,塞进自己的衣服里,让秦姓黏人精吃自助餐。
半个月后,输液药物减少了一半,秦销可以迈出屋子,在院子里走几圈了。
又过了十来天,背后的枪口和胸前的刀口都已愈合,秦销重新拥有了平躺睡姿,只需口服药物,不必每天打针,除了早晚两次室内物理复健,还趁着午后阳光和煦,拽汪悬光去花园散步。
秋海棠还在花期,风吹动挂着黄绿叶子的树枝,地上落下一片裂纹似的树影。
汪悬光坐在藤椅上喝茶,吃无糖无油的小零食,秦销沿着石子甬道缓慢步行,走完一趟来向她讨一个吻。
……
他们两人都有傲人的天赋才华,天性淡漠使汪悬光对一切兴味寥寥,包括工作与成就。
金融是对未来的预测,是世间兴衰的洞悉。钱虽不能给秦销带来强烈的成就,却能让他找到些对抗乏味的乐子。
鬼门关一游,秦销体力和精力不及伤前的一半,但还是很乐意解锁“安全减产”的新关卡,清醒时间里,他不是和汪悬光的腻腻歪歪,就是在看工作文件。
秦先生在国公府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