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凶神恶煞地扬手:“你再说——”
“哎呀你打我!”我刹时意识到景况不妙,他的巴掌高高举起时就惊叫起来:“啊~~~~”
他顿时将举手变为捂耳,龇牙咧嘴,很是痛苦的样子:“闭嘴,我没打你,苍天作证我没碰你!”
我叫了一会儿,抒发完恐惧之情,意犹未尽地闭口,眼泪随之滑落,哽咽道:“你打我,呜呜,做了那么多年夫妻,你居然打我。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居然还打我。不跟你过了,呜呜。”
“不要再呜了……”他恨不能堵上我的嘴,可我知道他不敢,所以他只能徒劳地呲着自己的牙:“再呜,再呜把玉镯还我,我送给皇后!”
“呃!”我打了一个嗝,吓的。这天杀的,竟然拿玉镯威胁我,我从腕上褪下从不离身的镯子,紧紧贴在胸口,理直气壮地:“你已经送给我了!不带要回去的!!还要送给皇后?宁愿摔了我都不让你送她!”
“终于不呜了。”他长舒一口气,很久没呼吸新鲜空气似的:“真痛快……”
趁他不备,我又偷偷把镯子戴上,今晚实在没什么好风水,谈什么崩什么,得,我还是先撤吧:“困了,明天再说。”
他伸脚,我只觉被揪住尾巴,一看,原来是他踩着我的裙角,只见他笑得阴狠:“回去接着想怎么和我死缠烂打?记住,后妃不得干政,有这一条,你死了也保不住那小丫头。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你是我老婆,我的老婆,只能跟我一条心,绝不能与我唱反调。听清楚没有?再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
“我……”一阵头晕,妈呀,又来了,这次比刚才汹涌得多,脑袋里一个大浪打来,我像被什么东西扇倒,刹时便浑身发软,眼前一黑,随即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四十五章
我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伤风,调养些日子便可痊愈。这是我自己感觉出的,也是太医说的。我的昏迷只持续了两个时辰,然后……居然被饿醒了,呜,为什么连病也不能病得荡气回肠一点?
醒来时依然是夜里,窗外漆黑,梆子没响,也不知是几时了。安朝坐在我身边,正和太医说着话:“你确保她没事,只是伤风?若有其他病症,你没瞧出来,朕要你脑袋!”
“皇上放心,娘娘只是时气所感。”
我动了动身子,下意识地想发声,忽然灵机一动,继续紧闭双眼,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她前些年总犯咳症,怎么调理也不见起色,仍是每到夏初秋至,便犯一次。”安朝的声音出奇地温和:“上次让你配的丸药,可有眉目了?”
“皇上不必着急,配药乃是机缘,非一朝一夕所能办成,何况是给娘娘服用,更马虎不得,譬如那百年的枇杷树,淮南的橘树,便是极其难寻的……”
啊,我澎湃了,安朝居然私下里为我寻觅良药。他这么爱炫耀的人,居然在我面前一字未提,难道是想给我个惊喜?这个死东西,太可爱了,叫我怎能不死心塌地。女人,做到这个份上,真应全方位地满足。
“谢谢。”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他:“你就是最好的药。”
他先是惊喜,忽而,像是意识到什么,沉下脸,谴走太医,起身,走得远远地看着我:“跟我学?好大的胆子!”
“抱。”我轻轻地道。
他侧目,看我一会儿,摇头叹息,终于走到床边将我抱起。我心满意足地歪着头,靠着他的肩,两臂占有欲极强地环着他的背,生怕被人抢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