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这个自私鬼,没有利用价值就不想成人之美,尹大怪从某种程度上得罪了他,红绫可没有,我的好姐妹,怎能眼睁睁看她孤独终老。

尹大怪要走,不是时候,却是机会。我下了张帖子,说是请他来喝饯行酒,又把红绫邀来,事先没告诉他还有别人,只是我俩吃顿饭,喝点小酒,红绫自然喜滋滋地来了。

“别走啊。”我起身走向门边,拖着红绫坐下,不理她的红脸,向尹清屏笑道:“说起来也巧,你们见过一面。这样更好,都不是外人。”

尹清屏笑了笑,低着头,全无往日潇洒,只管看着杯里的酒。

我一阵得意,心里越发有低,拿出媒婆的姿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示意这个,撩拨那个,趁隙又将他二人的情况大致说了说,做到双方有数,然后我就扶着头,说不胜酒力,要去歇一歇,嘱咐红绫替我招待尹先生,不等他二人有任何说话的机会,便转进卧室,一头扎进去不出来。

外边似乎没什么动静,贴在墙上的我不禁有些失望,又想到此处无声胜有声的奥义,于是耐心等待,果然,不到一会儿,尹清屏开始说话。

“姑娘,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我也这样想。”红绫的声音低不可闻。

切,这么老土的开场白,我要是红绫就不理他了,这么没才的男人,难得红绫还说她也这么想,妮子,你这么想就怪了,还不是因为对他有意思,才把索然当有趣。我的眼光还是没问题的!

“姑娘和我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尹清屏的声音舒缓而低沉。

“没什么不一样,女人罢了。”过一会儿,红绫淡淡地:“先生和我见过的男人,也不一样。”

哼哼,男人女人还不都那个德行,有啥不一样,再特别,过不到一起,也就什么都不是了,还是要和谐啊,和谐才是王道。

“听说先生要辞官归隐,小女子才疏学浅,却是不明白,以先生今日之位高权重,实乃读书人可望而不可即之境,别说主动放手,就是被迫放弃,换作别人,也是极不情愿。却不知先生欲意何为?”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自古皆然。没有独占鳌头,只有日月轮转。想长生不老之人,最后没几个长寿,人无定数乃是天意。”

“十年寒窗,只为今日退隐?”

“十年寒窗,不是只有一个目标。”尹清屏笑了几声:“对在下来说,证明实力,已经足够,何必半生耗费于此。十年寒窗,不是为了过拘束的生活。”

红绫低声:“听先生的意思,似乎对吾皇没有信心。”

“不敢不敢。”尹清屏道:“在下只是对皇权没有信心。”

红绫笑道:“先生直率,不怕我向吾皇告您一状?”

“你会吗?”

我的脸都平了,脑袋快嵌进墙壁,可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喵了个咪滴,这两个人不知道干啥坏事呢。

因为要顺其自然,我也不坚持战斗了,安朝晚上去简辽那儿听戏,没个半夜三更回不来,我做了好事,心满意足,无欲无求地睡下了。

这黑甜一觉,睡得好不酣畅,早上醒来充实无比,趴在安朝身上,想起来就笑一下,致使安朝以为我抽风了,一个劲询问我的病情,我装神秘不告诉他,他急了,把我拎起来,凶神恶煞地道:“说,你是不是有了相好的?!”

我的嘴张得要多大有多大,错愕地舌头都不会动了:“相好?”

“谁知道你动的什么心思,笑成这样。”他冷哼:“你又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女人,我又不是能够排遣你寂寞的男人。”

“哪样?”我瞪眼:“什么这个女人那个男人的,再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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