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夫君呀。”我微微一笑:“待我人老珠黄时,你也不嫌弃我就是了。”
他抽噎着:“可我不是男人了……”
“胡说,太监才不是男人呢。你这个能恢复的,保不准哪天就好了。”我轻轻拍打着他:“别想那么多,想也没用,心情好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它就忽然痊愈啦。”
他抬起头:“真的?”
我给了他极其肯定的笑容。
他忽然脱离了我的怀抱,整了整衣衫,又到镜前,扶了扶发髻和镶着夜明珠的金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对着镜子,应该是在自言自语:“朕还是朕,还是皇帝,还是天子。”
这个时候说这番奇怪的话,什么意思?我心念一转,立即洞察了他的心理,不禁暗笑,这一系列的动作,是想挽回自信,同时试图忘却种种性事上的无能,这项男性自尊得以维系的活动,他否认了,我自然不能时刻提醒,当下也装作一切没有发生,我淡笑:“当然是皇帝,皇帝是安朝,安朝是你,本朝最杰出的君主。”
“你这奉承的可没有朝臣们高明。”他笑了。
我起身,搭上他的肩膀:“自然了,人家嘴笨,肚子里又没墨水,只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温和,捏着我的下巴:“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个小妖精?”
“因为我有颗年轻的心嘛。”我凝视着他,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