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还有啥不满意。”他拍着桌子,义正词严,掷地有声:“你说,你能说出来,我就做!”
我愣了愣:“没啥不满意。”
他无奈而愤然:“一个无所求的人不会这么难缠!”
不满意的地方多了,说的过来吗?我苦笑:“那我保证不说话就是了,从现在开始。”
“你不说话更难缠!”
这就不好办了,总不能自杀吧,怕你的就是我死都死了,他还说,你死了最难缠,那我就只能希望自己没有来过这世界了。
“跟你讲道理,永远讲不通。”他单手插腰,指点江山,做伟人状。
大家评评理,我们谁难缠。
我困意袭来,揉着眼睛往里走:“睡不睡,不睡拉倒,我要睡了。”
“得罪天子你还想睡?”他面目狰狞,一步步向我逼来:“要睡也是我睡你,你这个欠收拾的女人……”
你这个欲望无底的男人,我暗道。作为一个具有丰富性经验的女人,我能像小姑娘一样被禽兽吓瘫吗,我一声嗤笑,主动勾上他的脖子,享用他的双唇,当他的欲望之火被我点起,火候正好时,我突然撤离,留下一个等待焚烧的躯壳。
他猛兽似像我扑来:“卑鄙阴险!”
我左躲右闪:“让你横行霸道!”
毕竟是男人,步子大,体力好,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我徒劳地挣扎,换回了更深的禁锢,他已将我箍得动弹不得。蜘蛛网上的飞虫,越动粘得越狠,而我是多么庆幸我是人,蜘蛛网是安朝,欲望的添实就是我们大餐。
卧室被占,没关系,到处是战场,安朝将我放到了光洁的桌面上,扫荡下地的茶壶茶杯滴溜溜地翻滚,我听着悦耳的破碎声,紧紧闭上了眼睛。
安朝在我上方,可忙活半晌,就是不入不了主题,我等得不耐烦,睁开眼睛,却见他不知所措地眸子里,散发出一种惶恐与不安。
“怎么了?”
“不知道。”他喘着粗气:“怎么不行?”
我十指在他光裸的背上游移:“慢慢来。”
他受到鼓舞,卷土重来,忙活许久,有些烦躁地:“还是不行。”
我的嘴唇都酸了,兴奋劲儿也过了,看他没精打采,也打不起精神,别过头:“算了。”
他下地穿衣,我也缓缓地从地上捡起四散的衣衫,漫不经心往身上披,我道:“让人把再再弄回去吧。”他点头,我刚想叫人,突然听他道:“又行了。”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啊,我苦笑着被他重新抱上桌子。
当我玉体横呈了有一刻钟,对方依然白忙活时,仅有的那点耐心也耗光了,我坐起来:“你不是说行了么?”
“我也不知道。”他比我烦多了:“怎么回事啊这个!”
这种事急也没用,且越急越不行,我安慰他:“也许白天太累了呢?没事的。”
“不累。”他盯着墙壁上我俩的影子出神。
“别想了,今天不行就改天嘛,这东西又不会变质。”我笑道:“过两天就好了,我有预感。”
似乎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而我又没瞧不起他的意思,他面子无损,很听话地睡觉了,这个夜晚得以平静地过去。几天之后,我们又施行了一次,和上次基本相同,还是一开始火热,真枪实弹的时候又发臭弹,郁闷得安朝饭都没心情吃,唉声叹气说着什么未老先衰。
“要不,换个样儿试试?”他灵机一动:“老是这式样,也许是没新鲜劲了呢?”
虽然知道起不了什么效果,我也欣然同意,于是一连换了十几种,春宫画册研究了再研究,还是没有改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