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安朝已经走了,被子的一边空着,与往日却有不同,那种特有的温度,是可以驱赶凄凉的。翻了个身,只觉什么东西硌着,原来是那玉,贴在唇边,触之滑润,凑进鼻下,仿佛还留有他身上的气味。

不可否认,我又再度澎湃了。

女人床侧,到底需要一个男人,恨也好,怨也好,终究是个热乎的活人,好过铁衾寒,心更寒。如果他再有一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神情得唤着你的名字,一双温柔的手与缠绵的吻,如果,那个再……

哎呀羞死了,不说了。

午后本是难混的时光,饭后只能起起坐坐,发呆打盹,等待傍晚来临。做梦也没想到安朝却在这个时候大驾光临。

“出乎意料?”他的心情看似不错,竟当着丫鬟刮我的鼻子。

“不陪太子妃?”

他费解地注视我:“有时觉得你滑头,有时你又笨得不可救药,纵观太子府姬妾,没哪个在本大爷光临时提起别的女人。”

我无语,或许真的太笨,笨到不相信这男人真的回心转意,笨到不相信自己还能拥有如此美好的生活。

“她进宫了,我得空,来这坐坐。”他命人退了下去,拉着我笑道:“你上辈子一定认识我。”

“怎么?”

“知道我对女人的口味。”

“什么口味?”我故作懵懂。

“喔,让我想想,一下子还真难说全。”他思索一番:“聪明,只在该聪明的时候,风情万种,永远只是适当。我喜欢掌控,无论何事,可也不喜欢一团泥巴。”

他倒是了解自己,不做君子论,我低下头:“别看别看。”

他不解,我道:“我一点也不风情万种,这张丑脸,吓着你如何是好。”

“你以为风情万种就是张美人脸?我最不喜欢脸盘一流脑子九流的女人。韵味,是韵味。”

“我也没有韵味。”

“是吗?”他做惊讶状:“难道我弄错了?快让我闻闻,你到底什么味。”

我本就坐在他腿上,这下他近水楼台,方便上下其手,被老虎叼在嘴边的肉有何挣扎余地?只能被他左右甩动,咀嚼下腹。老虎舔了几下,居然不急着入口:“我记得你有条海棠色的裙子?”

“嗯。”我问:“嗯?”

“去换上,咱们逛园子。”他分开我额前碎发,吻了一下:“突然想起,咱们还没一起做过什么事呢……除了那事。”

“你非要臊我吗?”他突如其来的荤话让我脸上发烫:“为什么要换衣裳?”

他拍我的脑门:“笨。”贴着我的耳朵:“我说你穿那件好看,你会不会很得意?”

我好得意,真想仰天长啸:“老娘好快活!”可那有失淑女风范,拼命忍住笑意,一股子快乐还是溢了出来,我跳下地:“我本来就很得意呀……”

春风得意的我忙不迭换好衣服,又以飞快速度梳了个时兴的法式,顺便补了个妆,挽着安朝的手逛花园。

仿佛天气都照应人的心情,昨天还是阴云密布,今天突然放晴,阳光把花鸟树木变得出奇得明朗,随之明朗的是封闭了一年的心境。

我知道现在的我诠释着洋洋得意,也知道得意忘形的坏处,可我忍不住啊,真想冲所有人炫耀我男人的浓情蜜意。

芍药开得正好,我们驻足观赏,我冲安朝娇声道:“我要戴嘛。”

“这么大?”粉白的芍药足有碟子那么大,他的神情反映了我过于贪心这一事实。

“要嘛。”

他无奈,俯身摘下一朵,为我戴上。

我去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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