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余从怀里摸出一只手指粗细的黑色小笛子,递给她道:“你吹一下!”
君红杏伸手接过,笛子是普通的竹笛,看上去并无什么奇特之处。
她看了看,不解的问道:“我不会吹笛子!”
永余道:“吹响就成!”
要吹响还不简单吗?
她放在口边吹了一下,奇怪的是,这竹笛居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她怀疑自己吹笛的姿势不正确,调换了一个方向,又吹了起来。
这一次,依旧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再吹,还是没有声音。
她的气息一竹笛,就好像是神奇的消失了。
永余见她一副秀眉微蹙,疑惑不解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将竹笛递还给他,又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闷闷道:“我在问你对太子殿下做了什么,你怎么给我看这笛子呀?”
永余伸手将小黑笛从她手里接了过来,笑着说道:“红杏你知道吗?你刚才一共吹了三次蛊笛,帝永舜体内的蛊虫受到笛声的召唤便会不安的蹿动三次!”
君红杏脸色巨变:“蛊笛?蛊虫?”
永余点了点头:“干嘛惊讶成这样?你也是知道的,这些年我已经厌倦了用刀剑杀人,磷粉杀人虽然漂亮并且能够让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可是,这蛊虫杀人,才是最有趣味儿的!”
君红杏突然就想起了自己身体里面的日蚀蛊,想起了当初在云无踪的时候,母也色被日光烧蚀最后变得几缕黑烟的场景。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帝永余,你,你居然还擅长用蛊?”
帝永余无奈的苦笑:“算不得擅长!不过,我母亲生前有一位西域好友,他是用蛊高手!”
君红杏表情僵硬的笑了笑:“你跟着他学过用蛊之术?”
帝永余玩着手中黑笛,声音突然黯哑了下去:“没有!当年我母亲被腰斩,他也曾经亲眼目睹!没过多久,他便将一种罕见的蛊毒藏在了我的太昊暖玉之中,又将这黑笛留给我之后,后来,他便……自尽了!”
君红杏叹道:“他可真是个高人!居然预见得到终有一日,帝氏皇朝的人会亲手摧毁你的太昊暖玉……”
她沉默片刻,这才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如此一来,太子殿下的生死现在反而捏在了你的手里?”
帝永余望着手中小黑笛笑了笑:“应该是吧!那蛊毒藏在我的暖玉中也有数年之久,不知道还有没有他当初说的那种效力!”
君红杏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将他们几位皇子之间的算计稍稍琢磨了一遍,不由得再次叹道:“你们都好残忍!”
帝永余没有否认,只微微仰着头,看着天际那轮凉凉的月亮沉默着,过了好长好长时间,他才似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其实,我只想活下去!”
君红杏双手抱膝,下颌轻轻放在膝盖上,和她望着同一轮月亮,喃喃说道:“我也只想活下去,仅此而已!”
帝永余闻言,凝眸看向她。
她整个人都被淡淡的月辉笼罩着,清艳绝伦,迷离动人……
他这么多年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此时看着这样的君红杏,不由得有些心摇神曳起来:“红杏!”
她回眸看向他:“怎么了?”
他问道:“你现在也知道太昊暖玉是怎么回事了,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我的妹妹?”
“妹妹?”她纳闷儿的问道:“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妹妹?”
“你有太昊暖玉,你应该也是帝氏皇族的成员!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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