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人很好。
每一个都很好。
他笑了,飞快眨几下眼,把些微湿润逼回眼睛里,专注游戏,打的啪啪起劲,终于顺利ko大哥,眼睛一亮,雀跃不已,“我赢啦!”
江鸢奖励了他一块超大超甜的草莓尖,夏问寒冷漠得到一块屁股。
第二天元朗过生日,正好周五,请了全班人出去玩。
元朗家虽然是暴发户出身,但他姐姐很厉害,圈子里也算出名,肯定要和圈子里人再过一场。
邹子千和元朗玩得多,隐约知道一点,觉得麻烦,“你怎么不干脆叫上一块玩?”
元朗啧一声,“有钱人家的玩法不是咱平民老百姓能接受的,再说你们又不认识,到时候玩的不痛快。”
晚上,ktv的话筒毫不意外的被元朗占据,呲了哇啦鬼哭狼嚎。
夏稚年又被他们拉走玩真心话大冒险,晏辞照旧在他边上。这副牌比上次那副刺激的多,什么亲亲抱抱,接力咬筷子的,玩的班里人疯狂嗷呜尖叫。
他弄不来的一律喝酒,这次喝酒的人挺多,没人再管着说不能喝。
又一轮,夏稚年被抽中,选了真心话。
对面女生笑着喊道:“说出你明知不应该,但依然最想犯的错误!”
他端起纸杯子倒酒,旁边人起哄,“这也喝酒啊,这有什么喝的啊。”
夏稚年瞧着周围一圈曾对他不待见,如今嘻嘻哈哈哄闹的面孔,弯起眼睛,琥珀色眸子漾着笑,轻轻道:“我才不想犯错呢。”
他喝掉纸杯里的果酒,杯子底下有一点啤酒的残留,嘴里甜滋滋的,又有点苦,抿抿唇瓣,提前再倒一杯。
晏辞在旁边望着他,墨色的眸子晦暗注视,意味不明,在下一轮开始前将他拉住。
“不玩了。”
气氛热烈,少年脸上带笑,看着活泼高兴,但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笑容弧度还是一模一样,表情自始至终没变过,像裹了层厚厚的面罩。
明明酒量极低,之前喝了一听三百毫升的果酒醉倒,还有一次喝了一纸杯啤酒,也很快睡着,这次果酒啤酒混着喝了不少,现在还在这坐着,带着面具假装活泼。
夏稚年被拉到角落沙发坐下,酒精在血液里翻腾,脑袋有点晕,但还是很清醒,杏眼圆润轻轻笑一下,声音绵软干净。
“为什么不玩啦?”
角落灯光昏暗,忽闪忽闪的霓虹灯被站在身前的晏辞挡住,夏稚年仰头,歪歪脑袋。
晏辞俯视他,忽然抬手轻抚上他眼睛,指腹蹭了蹭。
“夏稚年。”
“……嗯?”
少年很乖,顺着他动作垂垂眼帘,眼睫颤动,纤长睫毛扫过近处男生手指。
晏辞指尖拂过他杏眼眼尾,摸到一点细微的湿润,声音很轻。
“不开心么?”
夏稚年还是笑,“没有呀。”
“那怎么看着像要哭了。”
夏稚年眼睛更弯了点,像个小月牙,“真的没有啊。”
晏辞抿唇,摸摸他眼尾,轻叹,“有。”
再说下去好像就要变成来回倒的车轱辘话,夏稚年眼睛被他弄的痒,眨了几下,酒精涌上大脑,有点头痛,顺着改口。
“好吧,那我不应该哭。”
“为什么呢?”晏辞看着他,指尖恍然有点麻痹,心口微闷。
问题在哪里呢。
这么难过。
夏稚年头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