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哭笑不得,“娘,我没事。我说的都是实话。”
“妹子,你听雪花继续说下去。”黄氏拉住夏氏,对她露了个放心的眼神。她相信,雪花既然这样说,定有她的道理。
“实话我看是屁话”李秀莲不屑地道,“他供我娘吃,我娘喝,他拿什么供你们也就这两年才不去镇上象叫花子样的捡烂菜叶子吃了,还有脸说供别人”
“谁说的是屁话,等我说完了大家就都知道了。”雪花昂头,毫不示弱。
“好你说你说不出来,我不仅打你爹,我还要打死你个以下犯上的死丫头。”连氏指着雪花,咬牙切齿往外吐气。
“好,我说。”雪花点了点头,“奶,我问您,从小您给我爹喂过次饭吗”
连氏楞,随即道:“他都那么大了,自己又不是没手,干嘛用别人喂饭”
“是呀,您也知道我爹那么大了,那么您凭什么说是您把屎把尿的把我爹拉扯大的您别忘了,我亲奶奶过世的时候,我爹可是什么都会了,不但会自己吃饭、穿衣,还会帮着扫扫地、洗洗碗了。”
“你”连氏气的脸铁青,却也张口结舌。
“那也得有人给大哥把饭做熟了,把衣做好了吧,大哥小小年纪总不会做饭,做衣帽、鞋袜吧”
李贵见他娘露出败相,连忙向前助阵。
雪花扫了李贵眼,她向知道这个便宜二叔有点小头脑,但是,想跟她斗
小样,姐虐不死你
“那是奶应该做的,否则我爹干嘛要白白地供她吃、供她喝”
“我娘吃他什么了是他吃我们的”李秀莲指着雪花尖声道。
李贵却小眼珠开始乱转。
“她当然吃了,不但以前吃了,现在仍在吃。不但她吃了,你们都吃了。”雪花嘲讽地笑,“小姑姑,你可不要忘了,现在我爷的切可都是我亲奶奶留下的。”
雪花句话,院针落可闻。
是呀,现在李富家的切,可都是当年先吴氏带来的。院的人们醒过味来,开始议论纷纷。
“是呀,当年吴氏可是拉了好几大车的东西来。”个白头发的老大娘说道。她还记得当年吴氏和李富回来时,那拉东西的几辆大马车。
“就是,吴氏来之前,李家可是四壁空空,什么也没有。”张连生的个唐婶也还记得李家当年的穷困状况。
“嗯,就是那些东西李家才又置宅子又置地,否则,李家哪儿有钱”个面有些刻薄的妇人撇了撇嘴。
那些东西,当年差点没馋死她。
那雕花的大木床,那红漆雕凤的柜子,吴氏那件米分红绸布绣花小袄
“也亏得那些东西了,要不吴氏死后,李富未必能再娶上媳妇来。”
“其实,那些东西应该给李大的。”
“”
时间,众说纷纭,连氏气得差点口气上不来,直接挂了,但她又法反驳人们的话。
按理说女子的嫁妆就是女人的个人财产,婆家是没权霸占的。当然,这都是道理上,真正实行的没几个,毕竟都是婆婆手里的小媳妇,十四、五岁,正是叛逆期的时候,到了婆婆手里,很自然的就被调教成了婆婆的应声虫,婆婆说东,不敢去西,婆婆叫打狗,不敢去打鸡,即便是被狗咬。所以,嫁妆吗,当然,也慢慢地到了婆婆手里。何况,女人们若是惹婆婆不满意,那可是说休就休的,被休回家的女人,烈性子的往往死路条。
话说,象李秀兰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扬的,也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