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挥,钱元宝对着自己带来的几个家丁使了个眼。
几个家丁见,立刻就要向前帮忙抓人。
眼看就要上演全武行,人群传出个温润清朗的声音,“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要强娶人家女儿,真真是好道理!”
随着话音,人群走出个身材挺拔,粗布白衣的俊朗男子。
“席大哥。”雪花惊喜地叫了声。
男子对着雪花略点头。
“怎么?这又来了个?你小子也是来求亲的?哈?这年头,是不是阎王爷那有奖赏呀,怎么个个上赶着来送死?”钱金宝副目下外人、张狂霸道地说道,“来人,先把这小子给我打顿!”
这股火窝死他了,想他在镇上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做事几时被人拦过?
“放肆!这是本县新任县令席大人,尔等休得礼!”
站在男子身后的彪形大汉大喝声,“唰”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耀眼刺目的光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森森冷意,吓得想要冲上来的钱府家丁连忙后退了几步。
钱金宝吓了跳。这他妈的怎么来县令?
钱元宝心里则“咯噔”下。这就是他家几次送礼却不得其门而入的新任县令席莫寒?
看来今天的事有点难办了。
“原来是席大人。”钱元宝只楞神,就满脸堆笑地走了过去,“在下和大哥意冲撞了席大人,还请大人恕罪。”说着,对着席莫寒就是揖。
李达等人听是县令大人,吓得连忙就要叩头。
院子的众人见到的最大的官也就是里正了,何曾见过什么真正的官?何况旁边还有个拿着大刀的高大捕头。
席莫寒长身玉立在院,俊雅绝伦的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对着众人轻轻摆了摆手。
钱金宝这时也反应了过来。
这历任县令最后不都差不多成了他家亲戚吗?只要提他京城里的表姨夫,哪个不给他钱家三分面子?哪个不上赶着来巴结他们家?
想到这儿,钱金宝副熟络的样子走上前去,“原来是席大人,幸会,幸会。”说罢,随意地抱了抱拳。
席莫寒眉梢挑,似笑非笑地看了钱金宝眼。
看似温和害的眼,不只为什么却让钱金宝的心里打了个“突”。
钱金宝干笑两声,压下心底窜上的那股不安,有些得意地道:“京城永平侯府的老侯爷,是在下的表姨父。”
席莫寒嘴角扬,仍是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所以呢?”
所以?
钱金宝怔。
所以你不是应该对我抱拳,说原来是老侯爷的亲戚,然后和我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热络比吗?
钱元宝恨恨地瞪了自己这个白痴大哥眼。
这个新县令自家还没摸清底细,几次送礼都没送进去,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什么大的人物?而这个白痴竟和对待前几任县令样随意!
钱元宝刚想做足礼仪,再旁敲侧击打探席莫寒的底细,钱金宝又开了口。
“所以,这小子偷了我的玉佩,还请席大人把他抓回去吧。”
“你是在命令本官吗?”
席莫寒仍是那副清风朗月的样子,声音也不疾不徐,但眼角偶尔流泻的寒光却让钱金宝哆嗦。
“哪儿、哪儿啊?”钱金宝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和他预想的不样呀。
“大人,他诬陷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