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就是你不对了。”钱元宝折扇挥,走了过来,“表哥毕竟是大姑娘的表哥,纵是偷了东西也是万万不能送官的,否则还不是折了大姑娘的面子?”
“钱少爷,还请您高抬贵手。”李达额上冒汗,对着钱金宝揖到地。
钱金宝瞅着低头作揖的李达,又斜了钱元宝眼。
这个二弟惯会哄人,在家就哄得爹总夸他,现在又来这儿做好人,哼!他才不会让他得逞。既然如此,他站在边看着,看他怎样让李家退亲?
“哈哈,伯父这是干什么?小侄不过是时着急,不过是块玉佩罢了,怎能真送表哥见官呢,没的折了自家人的面子。”钱金宝说着,伸手把李达拉了起来,态度那叫个亲切。
“哼,我又没偷什么玉佩,见官就见官!我才不怕”大壮初生牛犊不怕虎,还不能明白金钱和权利的关系。
“你这孩子!见什么官!”花氏吓得连忙捂了大壮的嘴,把他推到了身后。
钱金宝斜了大壮眼,难得的没说话,只是看向了钱元宝。
钱元宝微微笑,走向大壮,露出副和气可亲的样子,随即叹息道:“唉,小弟明白表哥爱慕大姑娘的心思,正所谓‘家有女百家求’,表哥前来求亲本是可厚非的,但表哥有没有为大姑娘想过?”
“这有什么好想的,我娶了表妹自会好好待她。”大壮被花氏拉着,仍然挺着胸道。
“好好待她?”钱元宝冷笑声,“表哥所谓的好好待她,是不是天三顿的粗茶淡饭?整天洗衣做饭?农忙时还要风吹日晒,下地劳作?年到头也添置不上件新衣,件首饰?”
“这,女人不都这样吗?”大壮有些底气不足了。姑姑家现在日子好了,虽然有几百亩地,但都租了出去,只收租子,表妹已经不用下地劳作了。吃食和衣服,自家也是万万比不上姑姑家的。
“当然不都这样!”钱元宝昂着头,得意的道,“入了钱府,吃穿有人伺候,出门前呼后拥,端的是风光限,那才是大姑娘那般模样的人该享的日子。”
“表、表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嫌贫爱富的人。”大壮的底气快没了。
“对,我外甥女不是那种人!”夏仁忙附和儿子。
自己的外甥女,绝不是那种人。
“那你们就更应该为大姑娘着想了。”钱元宝摇头晃脑,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大姑娘那般品质高洁、气度华贵的人物,你们忍心她以后整天为琐事所累?没有精致的食物可吃,没有漂亮的衣物可穿,或许没几年就被折磨的病弱不堪,朵鲜花就这么硬生生的凋谢了。”说完,露出副限惋惜的表情。
雪花现在对这个钱家二少爷真是刮目相看了。这种以柔克刚的手段,不是她的专利吗?怎么被这家伙偷去了?
遇见劲敌了。
大壮的底气彻底没了,“你,我”
“唉,表哥,做人不能太自私,大姑娘越是顾着亲戚的面子,不肯说什么,你们越要替大姑娘着想呀!”
大壮,“”
败了个下去。
李达和夏氏看急了。
夏氏满眼期盼地望着夏仁,“大哥,这可是早就说好的了。”
“对、对,我们两家已经说好了,是不会反悔的。”夏仁忙道。
钱元宝脸沉,“说好了又怎样?那也得有命娶才行。”
夏仁的心里激灵。
钱元宝没再理会夏仁,反而转向了花氏,字顿的道:“你说是不是,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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