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声道:“雪雪,你记住,我恨你!”

  说完,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噗!”地喷出口紫的血液,眼睛闭,向后倒去。

  屋子里登时大乱。

  老夫人见韩啸吐血,而且吐得还是紫的,心疼,眼前黑,也向后倒了下去。

  “娘!您怎么了?”韩瑚吓得大叫。

  定国公刚伸手接住儿子,就见他娘也昏了过去,立刻把儿子交给老道,又去看老夫人。

  老道从怀里掏出粒药丸放进了韩啸的嘴里,低声道:“小子,你既然恨丫头,不如就忘了她吧。”

  烟霞和笼月看到这个情形,顾不得其他,冲上前去,抬起雪花就往外跑。

  李达扶着夏氏,梨花扶着金花,荷花扶着银花,也跟着起往外小步跑。

  “孩子娘,你慢点。”李达焦急的道。

  他既是心疼女儿,又担心有了身子的媳妇,而且,金花和银花也都是有了身子的人,李达的心简直是提到嗓子眼了。

  看看媳妇,看看另外两个女儿,又看看被抬着往灵堂跑的雪花,李达的心从嗓子眼往下落,然后又往上飘,起起伏伏,还心疼得不得了。

  靖王妃此时也失去了沉稳的样子,看了看外甥,心疼的眼泪直落,但还是指挥着丫头婆子们让路,别耽误了入殓的时辰,跟着烟霞和笼月往灵堂跑。

  靖王爷肥胖高大的身躯,也有丝慌乱,大声的吆喝着“让开,让开!”,扶着靖王妃起往灵堂跑。

  正在灵堂里招呼前来吊唁的各府内眷的二夫人王氏,见到如此慌乱的场面,下子愣住了。

  不仅王氏愣住了,前来吊唁的宾客都愣住了。

  有死人入殓不是穿寿衣,而是穿嫁衣的吗?

  而且,这怎么是几个丫头直接抬着跑过来的?

  这个也太不、太不庄重了吧?

  何况,还把大红的褥子、锦被,直接就放到了棺椁里。

  “小心!小心!别碰到夫人的头!”烟霞边说,边小心的抱着雪花的上半身,把雪花往棺材里放。

  笼月则是抱着雪花的下半身,梨花和荷花也跑上前去,左右的护着,夏氏和金花、银花也围着,母女几人有放胳膊的,有放腿的,也不用别人了,自己人就把雪花直接稳稳的放到了棺材里。

  “快!封棺!封棺!”靖王爷大声嚷着,指挥几个王府的护卫,直接把金丝楠木的棺材盖扣了上去。

  众宾客目瞪口呆,连做样子,表示哀痛都忘了,个个瞪大了眼睛,拔长了脖子,看着这番忙乱的情形。

  这、这是给死人入殓吗?

  这怎么像是抢着救命呢?

  “这个、这个入殓是有时辰的,误了时辰会不好的。”二夫人迅速的反应过来,对着众位夫人讪讪的解释道。

  “噢,是呀,是呀,这个入殓都是有时辰的,只是想不到世子夫人年纪轻轻的,就去了,唉!”

  “就是呀,红颜薄命呀。”

  “唉,真是让人心疼”

  时间,前来吊唁的众位夫人们,终于想起了她们是来干什么的了,连忙拿出帕子,开始抹眼睛,表达哀痛之情。

  每个人表面上的样子做的很足,但是心里却都在嘀咕,这位风靡京城的郡主,竟然穿着红的嫁衣入殓,这真是奇闻了。

  而且,虽然国公府对郡主的死因闭口不提,李家也仿佛没有追究,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年纪轻轻,会突然暴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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