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眼前亮,知道韩啸早有准备。
“世子爷,夫人,老奴奉老夫人之命,来给世子爷和夫人请安了。”门外忽然传来了个略显苍老但有气十足的声音。
“啊!”雪花低呼声,手抖,差点把刚从韩啸手里拿过来的瓷瓶摔地上。
这明显是老夫人派来收元帕的人。
“烟霞,快去,论如何要把人先拖住,不许进来。”雪花低声吩咐道。
烟霞深吸了口气,脸镇定地走了出去。
“嬷嬷辛苦了,还劳您老人家亲自跑趟,您老先坐下喝杯茶,这茶可是王妃娘娘赏给我们夫人的,是从宫里的太后娘娘那儿得来的”
烟霞的声音清脆悦耳,张嘴就先把靖王妃和太后给搬了出来。
雪花暗暗点了点头,七手脚地把瓶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暗红的液体染到雪白的帕子上,晕出朵鲜艳的花。
“噗!噗!”雪花对着那朵花就开始吹气。
这湿乎乎的决不能拿出去。
笼月的嘴角抽了抽,自己姑娘在爷面前也太不注意形象了。
“夫人,奴婢来吧。”笼月连忙想把损害形象的事儿抢过来。
韩啸皱眉,伸手把雪花手上的元帕拿了过来。
于是,雪花再次见到了古代内功的好处。
湿哒哒的地方很快干了。
雪花连忙把元帕揉搓了下,弄出被人在上面滚了番的样子,重新铺到了床上。
话说,女人的初次要流多少血呀,这些多呀还是少呀?
雪花望着那上面的红印迹有些犹豫。
正所谓做贼心虚,她总怕有什么不象的地方被人看出端倪。
雪花当初在谷时,醒来的时候身上是清爽的,衣服被褥也都是干净的,她还真不知道会有多少。
“咳咳,那个、笼月呀,这些”雪花有些脸红地对笼月使了个眼,意思是,这些行不行?
笼月脸红,“夫人,奴婢也不知道。”
她个尚未成亲的丫头,哪儿知道会有多少。
“当日在谷,不是你们收拾的吗?”雪花低声道,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是。”笼月摇了摇头,偷偷看了韩啸眼。
果然,韩啸从床头的暗格里再次拿出了物——
条染了块暗红印迹的床单。
雪花的脸“腾”地红了。
“爷,你怎么还留着”
韩啸幽深的眸子看了雪花眼,重新把床单放进了暗格里。
雪花又羞又囧,心里却又说不出的有丝高兴。
老夫人身边的崔嬷嬷,喜气洋洋地把烟霞塞过去的个厚厚的荷包揣进怀里,然后把元帕放到个紫檀木雕石榴花的匣子里,对雪花和韩啸躬身施了礼,转身走了。
雪花被烟霞和笼月伺候着,穿了件水红绣团花牡丹的对襟宫缎小袄,小袄上大朵的牡丹花都是用了上等的蚕丝线绣成的,不仅泽艳丽,绣功更是绝,朵朵牡丹真如盛开般,端的是富贵双。
小袄的盘扣的是用同样大小的珍珠盘成的,领口的那颗扣子更是用了大颗的黑珍珠,然后绞丝围了圈极为珍惜的粉钻,使人见就知华贵双。
雪花的下身罩了条同样水红的副洒花罗裙,罗裙上的花也是用上等蚕丝绣成的,行动间使人觉得犹如百花迎风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