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刚想喊住笼月,让她不用麻烦,弄些简单的吃就可以了,随即想到,这些食物不正适合韩啸吃吗?
于是,雪花到了嘴边的话,堪堪又咽了回去。
“姑娘再不可吃凉的东西了,不可摸凉水,不可累到”烟霞说着,趁雪花愣神的功夫,把雪花手上的血布接了过去。
“哦。”雪花咽了咽口水,内心祈求烟霞不要再说了,这床里面还有人听着呢。
时间不长,笼月就提着个大大的食盒走了进来。
金黄点珠玉的小米红枣糕装在青花白瓷的盘子里,晶莹剔透地水晶小笼包层层地摆放在粉彩的瓷碟里,炖得稀烂的当归乌骨鸡盛在细瓷青边的汤盅里,枸杞参片营养粥快溢出了白瓷的汤盆
雪花望着琳琅满目,大桌子的饭食,怀疑地看向笼月。
这是把她当猪在养了吗?
她就是头猪,也吃不下这么多吧?
“姑娘慢用,厨房还炖着阿胶枸杞”
“停!”雪花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家姑娘我吃得了”
好吧,说到这儿,雪花也停住了。
她吃不了,床里面不是还有个吗?
“好了,你们两个也下去吃饭吧,那个阿胶什么的炖好了会儿带着路上给我吃吧。”雪花说完,对着两个人挥了挥手。
“是。”两个丫头脆声答应着,没有坚持伺候雪花用饭,顺从地退了出去。
雪花连忙走过去把门插上。
“爷,您可以出来了。”
雪花说完,走过去伸手撩开床帐,同时庆幸,她的运气真是好,两个丫头今天竟然忘了给她收拾床铺了。
韩啸已经自行起身坐了起来,然后,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雪花看向韩啸,爷,您到是过去吃饭呀?
“净面。”平淡的两个字,被理所当然地口气说了出来。
雪花咬了咬牙,深吸口气,二三四五,好吧,他是伤员,吐出口气,五四三二,认了,但是——
“爷,您又没伤到手?”
意思表达的很清楚,您四肢完好,自己动手reads;。
“爷的右手刚才使力扯到了筋脉。”韩啸面不变,语气毫起伏。
雪花偃旗息鼓,乖乖地在烟霞备下的干净温水拧了帕子,递给了韩啸。
韩啸看着伸到面前的纤白玉手上的白巾帕,犹豫了下。
雪花眉梢挑起,只要韩啸说他只手没法子自己擦拭,她就把巾帕摔他脸上,出出从昨晚就压在她心的口恶气。
她家新买的宅子,她第次来住,结果第晚上就被他和顾贤如入人之境,神不知鬼不觉地找了进来。
奇了怪了,怎么他们就偏巧进了这间屋子呢,这宅子里到处都是空房间好不好
不过,雪花又次失望了,韩啸微敛的眼眸迅速抬起,扫了她眼,随后就接过了巾帕,若其事地开始擦手,擦脸,如此三番,也就是让雪花洗了三次巾帕,在雪花要爆发的前秒钟,韩啸这才净面完毕。
吃饭期间,雪花完全是遵循着“食不言”的规矩。是她和这位爷实在话可说,二是看到食物她就没吃的*。
雪花知道,这段时间她不仅胃口变小了,还有了厌食的倾向。
好吧,再给自己几天的时间,珍惜和男神大叔最后的相处时间,毕竟,她和他以后或许就会成了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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