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平人手里提着个布袋子,当然,平手里提了两个。
很快,几个布袋子被摆在了雪花面前。
雪花疑惑地低头,稻、黍、稷、麦、菽。
雪花满头黑线。
——五谷齐了!
“那个,表哥,你不用这么较真吧?”赵子沐脸的不敢置信,“你就是认识五谷也不用马上来证明吧?”
韩啸怔。是呀,他这是干嘛?
韩啸头脑阵清明,怀疑地低头瞅了瞅几个布袋子,这些是他派人十万火急地找来的吗?
雪花眼珠转,忍不住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爷,您不会还要再打套拳,来证明您不是四体不勤吧?”
韩啸严肃傲娇的小脸立刻涨红了。
他、他
韩啸狠狠地瞪了雪花眼,转身,又次大步而去。
院子的人看看雪花面前的几个布袋子,面面相觑。
“我那英明神武、冷静自持、心思缜密、年少有为的表哥呀,你高大的形象在我心轰然倒塌了”赵子沐望着韩啸的背影,喃喃自语。
可能是顺风的关系,也可能是韩啸耳朵太尖,总之,赵子沐的话音落,韩啸的身形滞了下,随即袍袖鼓了起来。
、二、三、四平下意识的脚步慢了下来,和韩啸拉大了距离。
*
“风流不见秦淮月,寂寞人间几多年。”雪花手持卷稿,轻轻低吟,若有所思。
秦淮河畔,烟花胜地,名妓辈出,可北岸却坐落着著名的夫子庙。
雪花曾去夫子庙游玩过,里面有种肃穆的感觉,是明的沉积。怀着虔诚的心祭奠了化先祖,出来后却是片热闹。当然,现代的热闹可厚非,雪花想的是丝竹不绝、艳妓娇语的热闹。人墨客祭祀了先祖,出来后就要*吗?这样才能显示风流吗?否则,干嘛人越多的地方,名妓也越多。
化枢纽,却也是金粉之地。
风流?呵呵,这个词有太多的解释。
雪花眼有了讥诮。
紫铜熏炉里飘出袅袅地淡雅清香,鸡翅木的雕花小几上是温热的茶水和精致的糕点,绣着花、鸟、虫、鱼的四扇花梨木屏风,在柔和的宫灯的影射下,使人仿若置身鸟语花香之,是春的气息。粉白的墙,绡沙的,头顶是藕荷的宫缎锦帐,地上是长毛的羊绒地毯。偶尔轻轻走进来的丫头,查看着茶水的温热,剪去微长的烛花,听听她的吩咐,再悄悄退下
这些,就是大户人家的生活吗?
夜夜笙歌,是青楼名妓的生活。
孤坐天明,是名门闺秀的生活。
那么,她要的生活呢?
相公孩子热炕头?
雪花想到这儿,笑了。
想到热炕头,雪花发觉她想家了。
嗯,好吧,抽时间回家趟。
伸开锦被,打了哈欠,困了,睡吧。
刚躺下身,手不经意地碰到了脖子上的玉佩。
玉佩?雪花猛然醒了盹。
不行,她要赶紧把玉佩还回去。那位小爷今天生了那么大的气,万明天早又不见踪影了呢?恼羞成怒,躲起来不见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雪花马上行动,掀被下床,门外的烟霞和笼月听到动静立刻走了进来。
“三姑娘,您这是?”烟霞边上前帮雪花穿衣边疑惑地问道。
“我要去找世子爷。”雪花快速地说道,手上不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