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娜菲雅闻言仰天大笑,那声音冷森如鬼魅,震得整个毡帐都在不住轻晃。
“从未效忠,谈何背叛?”娜菲雅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一边迅速脱下自己的手套,露出两个如钢铁般坚硬的黑爪。
她脸上的人皮,亦随着肌肉剧烈的扭动,而渐渐崩裂、掉落,露出如蟾蜍般粘腻的黑皮,和鼓胀的眼球。
“去死吧!为我的拖罗木和猛脱里赔命去吧!”娜菲雅将身上的祭司服一撕,“咕咕”厉叫着,便张牙舞爪地猛扑向血狮!“嘭……”
就在下一瞬,一个血淋淋的人形圆团,便横飞出毡帐,自虚空狠狠地摔倒在地。
那个血团落地后,连动都没动,只是凄凄惨惨地发出几声微弱的“咕咕”喊叫。
就在此时,营帐的门帘突然被一只巨大的手掌一把扯下,巴拉思足有十尺之高的魁梧身体,从营帐内缓步踱出。
他身上背了个足有一人多高的精铁狼牙棒,狼牙棒上根根尖锐颀长的钢针上,沾满了点滴血肉。
“娜菲雅,既然你如此深爱你的丈夫和孩子,那就下去陪伴他们吧。”
巴拉思冷笑着,眼睛眯得更为细长不见,只剩两条极亮的缝,和一口大大的黄牙。
他依旧光着脚,几步便走到娜菲雅的前头,看着她早已面目全非的血脸,笑意更深,肩头上的狼牙棒忽然飞起,如铁山般往下重重一砸——
“叽咕。”
窝南台六神无主地咽咽唾沫,发出一声压抑的吞咽。
此时,他就躲在汗王毡帐的背后,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
他看着娜菲雅怒气冲冲地进了毡帐,又看着她被巴拉思彻底打残、打死,心中惧意在这一瞬间,便突然升到了最顶点!
他看不清巴拉思挥棒的动作,也听不见狼牙棒落地的巨响,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吞咽声,和越来越微弱的心跳。
他还是两眼直愣愣地看向巴拉思,直到巴拉思已重新举起血淋淋的狼牙棒,掉个头,开始向自己这头走来。
冰凌凌的月光下,那个如山般高壮的男人,只是笑着向自己慢慢走来,好像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也没有什么事或人能让他挂记。
而他脸上愉悦的笑容,和肩头上满是血流的狼牙头交相辉映,竟是看得窝南台瞳孔剧缩,裤裆一热——
他竟是当场便吓尿出了裤子!
“别过来,别过来!”窝南台边叫边跳,发疯似地拾起地上的雪块砂砾,扔向巴拉思,睚眦俱裂地嘶吼道:“滚开,滚开你这个畜牲!”
巴拉思被一块雪迎面砸中了脑袋,果然停了下来。
但他停下,他手中的狼牙棒并没有停下。
巴拉思任窝南台一个接一个地砸着雪球,嘴巴却张得更大。
突然,他将肩头上的狼牙棒往上一举,窝南台停顿在半空中的手,顿时僵住,不会动了。
他的双眸陡然睁到最大,盛满惧意的黑仁中,一个渐渐清晰的狼牙头棒,越冲越大!
“嘭!”
这一次,粉身碎骨的巨大响声,震彻整个骨利干营地。
巴拉思待地上的血雾散尽后,才悠然地拾起深陷血坑的狼牙棒,转头进了营帐。
血狮虽一直在毡帐里,没有亲眼目睹,可却将外头所发生的一切猜得**不离十。
巴拉思刚一进门,血狮便扭过头,露出真心的和蔼笑容,看着他就像在看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巴拉思,到本汗的身侧来。”
“是。”
巴拉思立即收起浑身的煞气,老实听话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