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不错,桃树与其它诸多树木不同,未化形之前乃雌雄同株,即便修行得道,究竟是男是女,也只有到了化形那日才能知晓,事先不可预料。
可“芝兰玉树,朗月入怀,谦谦君子”,多好听的词儿啊,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我莫名觉得他是在夸我。
什么样的笑容是嘲笑与戏弄,什么样的笑容带着善意与赞许,我尚能分得清。
那刻,我突然很想亲亲他,嗯…亲近的亲。
大抵是酒劲儿还在罢,我斗着胆子,伸出全身最柔软最娇嫩的那根枝桠,凑到他脸颊边,极轻地蹭了蹭。我怕不用最软的那根,其它枯枝干叶会惹他嫌弃,又怕皴裂的老树皮刮伤了他的脸颊。
可即使是最软最细最嫩的根,依然是干巴巴皱巴巴丑巴巴,下就将他的脸颊刮出了几道细细的血丝。望着伤口处沁出的几颗血珠,我呆了下,良久才意识到自己或许闯祸了,心虚地急忙要收回手。
这时,他眯起眼睛“嗯?”了声,手腕翻,便将我的那根枝条不轻不重地拿捏在了指尖。
第30章 三十
这时,他眯起眼睛“嗯?”了声,手腕翻,便将我的那根枝条不轻不重地拿捏在了指尖。
“!”我个激灵,不敢再动。
他用指腹轻轻磨蹭着那根枝条的柔嫩顶端,弄得我痒痒的,就像被人挠了胳肢窝般。
我忍不住“咯咯咯!”捧着肚子大笑起来,又不敢动作幅度太大被他瞧出什么,便只好忍着,直到上气不接下气笑出了眼泪。有瞬,我几乎以为他已经瞧出我有和常人样的知觉,才故意这般逗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