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金蝉笑了声,淡声道:“你想多了。”
祁怜挑眉毛,“哦?那是为什么?”
金蝉道:“你可知如今大乘佛法虽然已经流传于世间,但芸芸众生尚水深火热执迷不悟者大有人在?世人皆苦,我只是不愿再看众生挣扎,才想入世度人。”
说这话时,金蝉的表情冷淡带着丝温和,古水波的眼眸柔软而慈悲。看样子,他是真的将所有私情都放下了。如果没有,也只是藏得更深,深到如果有天再次想起,只剩下恍然梦。
祁怜凝视他片刻,才缓缓点头,诚心实意地说:“既然圣僧心意已决,本君便祝你此行切顺利。”
“多谢,告辞。”金蝉颔首,化作道银光。
说是去去就来,直到金蝉离开,悟空与祁辙还未回来。林子里静悄悄的,两人也不像是在打斗。宾客众多,大家都等着看悟空与祁怜拜堂,正热热闹闹地议论着,直问为何吉时还没到。
送走了金蝉,祁怜又去招待安抚客人。有戒悟净小白龙,还有天庭的各位仙家,但更多的是些他只听说过却迟迟未有机会见面的,比如牛魔王夫妇,还有五庄观的观主。
还未拜堂,圈转下来,几杯果酒下肚,祁怜已经有些微醺了,脸颊泛红烧得厉害。好在悟空赶在吉时之前回来,为他挡下了牛魔王递来的大坛酒。
“哥哥,欢喜不胜酒力,我喝。”悟空手扶着祁怜的后腰,虚虚把他揽在怀,也不管牛魔王同意不同意,笑眯眯地就势将酒坛接在手,仰头“咚咚咚”喝了个干净。
注意到悟空是自己回来的,祁辙没有跟上,也许是酒醉人眼,祁怜偏头看着悟空,觉得他好像和离开时有哪里不太样了,但又说不出来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