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笑了声，轻易就将水逆从我手夺走，丢在了地上。没等我说话，他声音虚弱却清晰地道：“他说的对，我后悔了……”
“？”
“欢喜，我…后悔了……”他道，缓缓抬起头来。
对上他的视线，我目光缩，道：“后、后悔什么？”
“后悔…唔！”话未说完，他突然脸微变，猛地心口，喷出口血来。身子震，朝我倒了过来。
“！”
“大圣！”金蝉大喊，狂奔过来。
直到猴子歪倒在我怀，我才反应过来，讷讷低头。看到他金眸微阖，点点失去生机，就像方才长留哥哥倒在我怀时样。麻痹多时的神经瞬间刺痛起来，我抱着他，为他伤口，胡乱擦着似乎总也擦不尽的血，道：“大圣，不，不要…不要让我刚看着长留哥哥离开，又看着你…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欢、欢喜……”猴子虚弱地扯了下嘴角，眸光含笑。他伸出左手，眼神迷离地望着那枚指环，就像在向往着什么，道：“这三年来…我没有天，不是在羡慕他…虽然他只能活在我心里，可…却是我最真最向往的自己。啊…不对，他才是我…”
“是，你们是同个人…”我点头，哽咽着道：“大圣，你会没事的罢，你是万众瞩目的盖世英雄，肯定不会有事的吧？”
金蝉跑到我身后便停下了。虽然经过转世，他已经失去了金蝉子的记忆，但心底的那份通透却直在。他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克制，什么时候又该放肆。就像此刻，猴子这般，他心的疼不会比我更少，却依然能保持情绪上的丝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