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瞅猴子夹给我的只素鸡腿，放下了本来要去抓的手：“……”
“我哪里管过这个？”猴子不乐道，但还是搁下了筷子。
女王笑道：“没事没事，大圣真性情，不用受宫里这些规矩的约束。而且咱这里又没外人，尽兴就好。”
“说的是。”猴子附和。
金蝉叹了口气，“唉，我这徒儿。”语气带着奈，但还有点点不易察觉地纵容和宠溺。
我愣，心突然飞快地恍过个念头：或许金蝉对猴子也。可我看他时，他只对我淡淡笑，就像对着众生任何人样，温和、慈悲，并任何不同。他看猴子时，似乎也不同。
正说着，沙和尚与戒也进了屋来。
戒伤了屁股，走路不大得劲儿，由悟净搀扶着。甫进屋，他便抱怨着：“师父，你看看猴哥儿，有好吃好喝的也不叫我，自个儿先跑来吃了。”
猴子道：“你这呆子，我不是见你受了伤，想让你多睡会儿吗？什么好吃的，我们都还没动筷子，等你来呢！”
戒挨着我坐下，瞥见我碗里的鸡腿，咋呼声：“哎哎哎，没动筷没动筷，那这小子碗里是什么？”
我：“……”
“好了好了，休要胡闹。”金蝉出面化解，对女王歉然道：“抱歉，大清早的就让你看我这几个徒弟的笑话。”
女王道：“御弟哥哥不必挂怀，热闹，吵吵才热闹。大家开动吧，用膳。”
“谁吵啦。”戒俊脸垮，道：“我在跟猴哥讨论兄弟情。”说着，他越过我的肩膀，拍了下猴子，道：“死猴子，你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