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

  容历睁开眼看她,眼里有滚烫的光:“你怎么会的?”他冷清的脸上,有层淡淡的粉,“你看避火图了吗?”

  以前,她就看过避火图,还不让他看。

  方才壮着胆子时不觉得羞,现在被他这样看着,她脸热得不行:“避火图是什么?”

  容历说:“春宫画。”

  这年头,谁会看春宫话本。

  她回答:“春宫画我没看过,我看过漫画。”不止接吻,漫画里还有床戏。

  后面句,她没坦白。

  容历表情严肃了:“以后别看。”他不喜欢她看别的男人,画的都不行。

  萧荆禾笑,拉着他的领带:“低点。”

  容历低头,她继续吻他,轻轻地、慢慢地在他唇上厮磨:“容历,你也不知道,我有多心悦于你。”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会这么喜欢个人,在起之后,她才发现,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不可以为他做的。

  “阿禾,”他学着她,在她唇上轻咬。

  “嗯?”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桌子上,低头,用力地吻她,没有技巧,很急切,磕磕撞撞地,他都咬到了她。

  这是他们的初吻,粗鲁又激烈。

  “阿禾。”

  “阿禾。”

  “……”

  他亲下,便喊她声,痴痴缠缠。

  萧荆禾被他喊得魂都没了。

  正吻得缠绵,门突然被推开了。

  门口的男人愣住,他显然认得容历,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结巴了:“容、容少。”不近女的容少,居然躲在这里偷吃……

  容历把怀里的人藏了藏,眼里的情意未褪,声音却是冷的:“出去,把门关上。”

  男人连忙退出去,关好门。

  容历眼角还有未退的余热:“继续?”

  萧荆禾点头:“好。”

  他压低身体,又吻住了她。

  他可能上瘾了,缠着她没完没了地亲吻,她的唇被他咬破了,有些红肿,他才暂时罢休,开车送她回了公寓。

  “我上去了。”

  他拉着她:“再待会儿。”解了安全带,凑过去,在她唇上啄,她的唇破了皮,怕弄疼她,便亲得小心翼翼,不敢再放肆了,退开点,他低声笑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以前只觉得这诗句荒唐,现在我也承认,若我是帝君,你是后妃,也会如此。”

  他非圣贤,贪她美,若是当年没有战事,他以帝后之礼娶了定西将军府的小姐,怕是日后也要‘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萧荆禾笑:“你要做昏君吗?”

  容历敛眸,将眼底晃而过的苍凉掩去:“昏君有什么不好?要做明君,还要爱他的社稷和子民。”

  他不就是做了明君,得了什么结果,孤苦生,守住了万里江山,可守不住心头那点朱砂。

  “别人我不知道。”她正儿经的样子,想过了才回答,“要是我,舍不得你当昏君。”

  都过了世了,她怎么还这样懂事。

  他牵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阿禾,搬来跟我起住好不好?”他舍不得让她回去了,想时时刻刻都在起。

  萧荆禾想了想,没同意:“我们昨天才交往。”

  不知道别人热恋是什么样子,反正他们俩像在干涸的沙漠里,用枯杆点了把火,燃烧得迅速又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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