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吃的。”小孩子的声音脆生生的,稚气未脱,有点奶声奶气,“吃饱了才有力气等褚姐姐回来。”他拍拍舅舅的肩膀,老气横秋得像个大人样,“舅舅别难过了,爸爸在帮舅舅找褚姐姐,天北相信爸爸,也相信褚姐姐,定会找到的。”
这软软糯糯的安慰话刚说完,桌上那盏心形的灯毫预兆地亮了。
他知道,是她。
个月后,姜锦禹收到了封邮件,来自巴塞,只有两个字:等我。
次日,他就飞去了巴塞,可没有寻到人,他在那里待了六个月,从月,到七月,时瑾和他通过三次电话。
他刚到巴塞的时候,是严冬,时瑾告诉他褚戈不在褚智鹏手里,被他父亲的亲信救走了。
年尾时,时瑾说查了所有褚戈出现过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人,甚至,找到了那几个亲信,也问不出褚戈的下落。
最后次是次年的年初,时瑾说:“之前查的地址都是假的,她不想你找到她。”
褚智鹏还在盯着,她不想把他牵扯进这趟浑水里。
姜九笙让他回国,姜锦禹没有答应,只是说再找找,再多去些地方。Yan和叶青的婚礼推后了,Yan去了国外,也是去寻褚戈的,只是同样毫所获。
直到King回国,褚戈和Yan相继都回来了。
那时候已经仲夏了,King没有回御景银湾的住处,而是租了间地下室,姜锦禹回国就去见了他。
King少了条左腿,高位截肢。
他云淡风轻的口气,说:“被炸炸掉了。”在运毒的时候。若非如此,他不会留褚戈个人在金三角。
除此之外,什么细节也没有提。
姜锦禹问:“她呢?”
King和以前不大样了,瞳孔的颜灰暗,没有什么光:“我不能告诉你,我向Chuge小姐发过誓。”
他背过身去。
姜锦禹他的拐杖:“我求你。”
King还是摇头:“Chuge小姐也求过我,说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能透漏句。”他停顿了会儿,“我只能告诉你,她做的事情很危险,如果你知道了,她会更危险。”
之后,King就言不发,什么都不再透露。
姜锦禹走后不久,又有人来敲门。
King拄着拐杖去开门,是个年轻的女孩,留着学生头,秀气又斯,她很面熟,很像个人:“请问你找谁?”
女孩说:“我找你,金老师。”
是她,瘦了六十斤的边落落,她来找他了,她面目全非,他也是。
King侧了侧身体,把截肢的那条腿往后藏,不看门口的她,用蹩脚说:“你认错人了。”
“没有。”她走进去,踮起脚,手从他眉尾拂到脸上,“我认得你这个疤。”
晚上。
十点,姜锦禹还在时瑾的书房里,时瑾挂完电话,他就问:“有没有消息?”
“嗯。”
他顺着King这条线确实查到了些东西。
“她在哪?”
时瑾说:“金三角。”
姜锦禹脸稍稍变了,眼里蕴着团化不开的浓墨:“她在那做什么?”
“运毒。”时瑾把电脑里的资料掉出来,“确切地说,是假装运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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