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商衍也不给千霜拒绝的时间，跃进了水里，变幻出鱼尾扎下了水。
黑玄自那日被打出洞之后，索性便盘在了汤谷的潭底睡觉，它向怠懒，睡便是月，被商衍的尾巴抽醒后，撑着眼皮懵了好会儿：“做什么？”
“回去。”商衍简明扼要地扔下两个字。
“干什么回去，这不是挺好的吗？”黑玄跟着他往上游，嘀咕道：“长生不老你都不要。”
商衍回头看它眼。
不过黑玄倒也没执着于留在这里，长生虽好，但它更爱外面的烟火气。
汤谷冷冷清清的，来度假或放松心情挺好，真要在这待辈子，龙受不了。
黑玄载着商衍冲出了水面，抬眼就看到天上巨大的朱雀，它瞬间兴奋：“等你的？”
商衍愣，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来不及阻止，黑玄已带着他往朱雀那边加速飞去，激动的声音被狂风吹得含糊：“沾你的光，没想到此生有幸体验传说光样的速度！”
商衍攥紧了它龙角：“……等等！”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到！”黑玄说着，已经飞到了朱雀上方，它往下个俯冲，在接近宽阔背脊时放慢了速度，瞬间缩小了身体，缠在了商衍的手腕上。
商衍顿时掉落在温热柔软的鸟毛里，爬起来的时候，他头疼地叹出了口气，拂开有半人高的火红翎羽，最后还是走过去揽住了鸟脖子。
朱雀口吐人言，语带揶揄：“阿衍，你真是条口是心非的鱼。”
商衍瞪她眼，抬手就揪了下她的鸟毛。
千霜怕把他惹恼了，没再逗他：“那走吧？”
她说走就走，转瞬间，商衍周围的景便如扭曲了般，拉伸出道道颜不的线条。
商衍闭了下眼，却没感受到狂风，反倒是手下的羽毛热乎乎的，摸上去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