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谨裕抿了口水,垂眸盯着水杯,笑而不语。
“假如天上掉下馅饼,你忽然继承份巨额遗产,前提是你必须低调做人,不得张扬,你愿意吗!”
几千万或者个亿,在宋老眼不值提,但在普通人眼,那是天数字。
明明是疑问句,却又被宋老说成强调句。
钱谨裕猛灌口水,缓缓地放下杯子,嘴角若有似上扬。他眼尾余光瞥向兀,兀失踪这段时间定做了什么,否则宋老不会直白的讽刺他。
兀脸上的图腾快速变化,气恼地说:“我把两份鉴定报告放在宋智钧的书房,昨晚宋家半的人你和宋飒抱错的事。”
钱谨裕掀了掀嘴唇,又喝了口水,浓密的睫毛乱颤。几乎只是顿息功夫,他抬起头,纤长的指骨紧扣玻璃杯,笑着说:“往往最聪明的人,最沉得住气,欣赏些跳梁小丑耍肮脏手段,为自己生活增加些趣味,您说对吗?”
说完,宋老变幻莫测的脸让他心情愉悦,他仰头喝完杯的水,起身离开。
兀直跟在钱谨裕身旁,几次欲开口说话,目光触及到谨裕泛着柔光的侧脸,他吞下即将溢出口的话。
钱谨裕和时炤通了个电话,两人约好见面地点,他挂断电话,便打车赶过去。
他买了门票公园,在湖边的长椅上找到时炤。时炤斜睨眼钱谨裕,弯腰拿起两罐啤酒,递给钱谨裕瓶。钱谨裕打开易拉罐扣环,顺势坐下来,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喉结上下蠕动着,清爽的啤酒顺着喉咙滑到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