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喝了多少。没人过来看着她,倒是越来越法天。
她醒来时已经快十点钟。
裹着被子坐起来时,倒是吓了大跳。
他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右手的食指在椅背上轻轻敲着,有袅袅的雾气正从手边的杯子攀出来,到了上方又渐渐散去。
他对她挑了挑眉,笑。
她暗暗腹诽,大早晨的,他这个样子,真是要人命。
“醒了,”他笑道。“晚上看书又看到了什么时辰?”
自然不能如实说。
“十二点便上了床,还不到点钟就睡着了。”
“哦?”他看好戏似的笑笑,“春困秋乏夏打盹,你冬日里觉倒是比旁的时候长。”
她呵呵笑过去,赶紧换了话题,撑着身子坐到床沿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他走过来,坐到她边上,“是有事同你说。”
“嗯?”她正了正身子。
自从郑斯咏死,昌平城里就彻彻底底换了遭血,南边的人占了大数。他北边的实业生意最近也还顺利,报账的人暗来过几次,她恰巧听到,都是盈利颇丰。她倒真想不出是什么事让他如此正式,遂等他说。
“南边来了消息,说是西北两个省有意同我们合作。”他握着她的手,“所以忠哥要走段日子,算上路程,个半月便能回来。”
是好事?
她应下,“诸事小心。”,算是嘱托。
心里却有些不安。
察觉到她的手紧了紧,他笑道,“舍不得忠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