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走进没有人气儿的家,不禁打了个寒战。家里比外边冷得多。他先到厨房烧了壶开水,想冲杯茶暖暖身子,打开茶叶罐看,茶叶没有了,只好把开水倒进两天前留着茶根儿的茶壶里。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回家也只是睡个觉,帘都拉着,屋里光线很暗。

  走进卧室拉开灯,站在了个小小的祭坛前边。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朝马见原笑着,眉眼长得很像马见原。少年的笑容好像冻住了,点儿变化也没有。那是张照片。

  马见原拿起放在祭坛上的茶杯,到厨房倒了杯剩茶,返回祭坛点着蜡烛,敲了敲祭钟,面对少年的照片,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祈祷完毕,他把绫女送的照片从西服内兜儿里掏出来,轻轻地放在了少年的照片后面。

  换下内衣扔进全自动洗衣机,又从冰箱里拿出了放了好几天的面包和牛奶,打开客厅里的电视机,边吃边听电视新闻,看报纸。报上说,在静冈县,用裁纸刀先后刺伤十几个行人的犯罪嫌疑人被逮捕了,原来是个初二年级的学生。犯罪动机是:“让整天骂我的父亲吓跳。”

  在广岛县,个二十二岁的年轻母亲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受到婆婆责备,盛怒之下抄起菜刀把婆婆和公公砍成重伤。

  在东京,个小学六年级学生上吊自杀……

  马见原胡乱把报纸叠起来,把洗好的衣服晾在洗澡间里,换了身衣服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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