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崇谨拥着那少女入怀的样子闯入眼帘,不由地我飞红了双颊,掩饰着轻咳了两声,说道:“你倒问我?不愿意拿来就算了,难道我还稀罕你本书?”
故意催促他:“走走走,别在这儿嚷嚷得我睡不着!”
畹华果断翻身下床,笑道:“走便走。”
也故意大声吵吵着叫容易给他拿披风和伞,拔高了声音说道:“阿姊,我走了啊!”
这小子,越发精坏精坏的了!
气得我顺手抄起个枕头就向他砸去。
畹华跳起来下将那枕头抱入怀里,哄孩子似的拍了拍那枕头,笑着交给容易,对我挤了挤眼说道:“阿姊别恼,我带给你就是了。什么大不了的,就动气怒来了?”
说完,不等我骂他,道烟地溜走了。
次日刚吃过早饭,畹华便亲自将书送来了,自然趁这机会又把我挤兑了番。好容易赶走他,我搬了把椅子坐到门口,从《标目》开始慢慢读了起来。
不知不觉,读到杜丽娘为情而死,而她不过才在梦里见过柳梦梅面,其情之痴之傻,于我更甚。心口沉闷压抑得难受,遂将书掩了,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两步,仍是难以排遣,便想要出门。
双安自然是要劝阻的,因说道:“外头还下着雨呢,况且姑娘还没有痊愈,要是淋着了,岂不又要增添烦恼?且忍忍吧!”
容易仍是向着我:“姑娘闷在屋里这多少天了,又不肯吃,又懒得动的。难得姑娘想出去走走,也是好事。姐姐给姑娘多穿点,我替姑娘把伞打好了,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