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两步,反身看着他,笑道:“你可千万不许后悔啊!”
他星辰般璀璨的双眼含了笑,点点头:“不会的,放心去吧!”
我深深看了他眼,依依不舍地走开了。
畹华将我拽上他的马,笑道:“阿姊,我带你兜风去吧?你在那儿干站着好久了,多没意思啊!”
“那就跑圈吧,我怕冷,你别把马赶得太快。”我拢了拢披风,手微微牵住了缰绳。
畹华欢快地应了声“是”,双腿夹马腹,“啾啾”两声,已然策马飞驰了出去,哪里还顾忌我才叮嘱过他的话?起初并不适应这么快的飞奔,畹华和崇谨不样,他小两岁,身板骨架也没长开,在我身后拉着马,点可靠的感觉也没有,使我提心吊胆,害怕不已。
遂夹着风向他尖叫:“慢点!慢点!”
恨不能立刻从这熊孩子的马背上跳下去。
畹华大喊:“哎呀!慢了没意思!阿姊你放松点!不可怕的!”
点点要放慢的姿态也没有。
我不能真的就这样跳下去,慢慢地竟也习惯起来。
这样如风如尘般的感觉,竟说不出的好,使我觉得,天地之间有我也好我也好,都不要紧了。那刻,有些参悟道家的有之道来。
许多年过去之后,我曾多次回忆那天的情景,多次地盘问自己,为什么执意想要学舞。摈去我对舞天性上的热爱,更多的,似乎是为了反抗那危不可攀的父权。
我骨子里的那股子不屈不挠的劲头,似乎就是在那日,被彻底地激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