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报以诚恳的微笑:“我也喜欢和你处,在你眼里,仿佛我做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也都是好的。”
“这不是仿佛,”我伸出另只手在他的肩上顽皮着点了点,笑道,“这就是真的。”
边说边走,不觉很快到了他的住所。
院子里两排潇湘竹,迎风瑟瑟地作响。廊前倚着柱子种了些许芭蕉,想来偶尔听听夜雨也不失风雅。廊挂着两只鸟笼,里面各有只鹩哥儿只金丝雀儿。
那鹩哥儿见了他,张口就用怪声说道:“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我“嗳呦”声,指了那鹩哥儿笑道:“好聪明的鸟儿!”
林琰便伸手挥舞着去逗它,逗得它扑棱着双翅乱叫个不停。好容易分辨出句,却是“该添食了,该添食了”,惹得我笑得越发不能自已。
“崇谨,难道你常常饿着它么?怎么偏爱说这句?”
林琰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以手叩了叩鸟笼,笑道:“我平日只和它玩笑两句罢了,喂它的事到不归我管。有时看见它的食盒空了,就喊句‘该添食了’,谁知它便学会了呢?”
我强敛了笑,正说道:“是该添食了,这么聪明,还不该奖赏奖赏么?”
说完,又乐开了。
几乎被他硬拖进了屋子里。
入眼正厅里挂着幅洞庭湖春图,两旁挂着幅的对联,上联写着:气备四时,与天地鬼神日月合其德;下联写着:坐权万世,继尧舜禹汤武作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