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笑道:“姑娘听可以出去玩,哪还愿意吃饭?”又拉了我的手笑我:“姑娘,醒醒吧!还要过两日呢!这会子还是在自己家里呢!”
我被她说破了心思也不恼,冲她做了个鬼脸,告了退就往门口走。
刚走到外屋,就被母亲唤住,说道:“我知道你高兴,只是去了人家家里,还是要斯有礼,不要让人家笑话才好。”
我点点头,露出笑:“孩儿省得的!”
还没走出两步,又被母亲唤住:“芙儿。”
母亲欲言又止,这幅模样很是罕见,我不由也收敛了许多,转过身来对着里屋问道:“母亲还有什么吩咐么?”
过了良久,我以为母亲都不准备说了,却听她叹道:“我知道,你们父亲向来对你们女儿没什么要求,管教得却严苛不近人情。我几次和你父亲说过,只是没什么良效。”
她顿了顿,又说道:“这话你在我这里听过,记在心里就好,以后别放在嘴上——我对你,倒愿意你活泼些,快乐些,将来若有可能,再做出番事业来,使我荣光荣光。”
我不解,反问道:“母亲说我做番事业?怎么不寄望于畹华呢?”
母亲长吁声,声音似有几分惋惜:“若论聪明,你不逊于畹华。我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里有盼着畹华好,不盼着你好的?”
是啊,若我是个男儿,也可读书上进,兴许博出个好前程来光耀门楣也未可知。可偏偏为何,赐我这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