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畏惧,现在也已经平复下来,“没有。”

  “那你怎么还是这个模样?”南凤辞凑到周琅面前,眼睛下的泪痣都好像挨着周琅似的。

  周琅因为被他捏着下巴,偏不来头。

  南凤辞盯着他的眼睛,“你在懊悔?”话出口,他自己先笑了,“懊悔什么,这事情和你有什么干系?”

  “你不该让我看到。”不看到,就不会在看到人死时心生触动。

  “看到又怎么?”他天天都这样看戏。

  周琅还是有些不舒服。

  南凤辞忽然觉得周琅这个模样蠢的可爱,“突然想亲你了怎么办?”

  这话锋转的周琅有点懵。

  南凤辞本来也只是说说,见周琅这个模样,居然真的低头亲了下去,极轻的个吻,浅尝辄止。

  “你!”

  南凤辞从他身上翻下来,解开他的穴道,“去洗澡。”

  周琅从床上爬下来,他还未站稳,南凤辞又不紧不慢的说,“小公子最好乖些,不然今晚就要让你充作木雕,在我床边站夜了。”

  周琅从刚才那下就知道南凤辞武功高强,但他这样的性子,真的还不如让他回侯府去,起码谢小侯爷的心思,还好揣测些……

  屏风后有烧好的热水,周琅洗完澡出来,看榻上的南凤辞闭上了眼,他看了眼门口,又看了眼南凤辞,实在难以揣测他此刻是醒着还是睡了,万般奈只能又屈居在铺在地上的被褥里。

  等周琅躺下的时候,南凤辞掀开眼帘,轻轻笑,翻过身去。

  ……

  后来几天城搜寻周琅的官兵愈来愈少,周琅给自己贴两撇假胡子,就可堂而皇之的在街上行走,只是南凤辞总要跟在他身后。

  南凤辞是真真喜欢看戏,当他在个插着草标卖身的姐弟面前停下来的时候,周琅就敏锐的多关注了些。

  那姐弟应该不是临安人士,但姐弟俩都有副尚可的容貌,所以有许多人围着在打量他们。

  只是——

  “十两银子?”围观有人嗤笑,“这弟弟看就是病秧子,两个并在起,怎能值十两。”

  南凤辞不走,周琅也不好离开,直到个商贾模样的年男子过来,抛下十两,将姐弟俩起带走了。

  南凤辞轻轻笑了声,走了。

  周琅却还是狐疑,刚刚他看了这么久,怎么说走就走?

  南凤辞察觉到了周琅的目光,转过头来,问他,“怎么?”

  “你刚刚在看什么?”周琅实在看不出那姐弟有什么奇怪的。

  “喏。”南凤辞指着个拐进巷子里的背影。

  周琅全部注意都在那姐弟身上,哪里注意到还有这么个穿黄衣裳的男子。

  南凤辞托着腮,“刚刚他站在姐弟俩的身后,眼神凶恶的很——”他忽然抓住周琅的袖子,“过去看看。”

  周琅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拽到了巷子口。

  那黄衣裳的男子和另外个人躲在阴影里说话。

  “那丫头被李员外买回去了,那李员外是专门帮人采生割折的——只怕两个都跑不出来了,本来还想这回完了,就把那丫头卖去扶春楼里。”

  周琅从前和街头许多乞儿相熟,自然知道那个采生割折是个什么东西,而眼前这个男子,明显就是从外地将那姐弟俩拐卖过来,多次倒手转卖来牟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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