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怪不得引之总是视女人为洪水猛兽,只是轻轻撩了撩,就全身而退,今日他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
季栎按捺住心底的不适,笑容又浮上脸,他微微笑道:“这句话应该是男人说才对!”
厉桐的眼轻挑。
“讨厌……”她嗔怪地望了他眼,又重新回到了他怀,仿似刚才那切根本就未曾发生。
季栎眉头紧拧成川,见厉桐期待地望着他,他艰难地将杯盏放入唇边,将杯的酒饮入口,然后低头,闭上眼,将心横,对着怀女子那娇红欲滴的唇吻了下去,不,是贴了下去,然后,将酒渡入她口。
冰凉柔软的触感从唇瓣传来,季栎瞬即如触电般离开。
厉桐轻呵呵地笑了起来,她那两只如柔荑的纤手反搭在他脖颈之上,问道:“驸马,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活了几十万年,季栎第次面上有丝丝尴尬之态。
见季栎脸颊有些泛红,她伸手轻摸了摸那张白皙光滑的俊脸,娇笑道:“如今只是个小小的吻罢了,你便这般害羞,若是他日我们行床榻之事你岂不是紧张得连动也不会动了?若是光要我来,可是很累人的。”
季栎脸囧,他轻咳了声,刚欲说些什么,厉桐已开口将他的话给打断,她媚笑道:“驸马,你觉得我如何?”
季栎怔了怔,心底却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她继续下去,当即正了脸:“公主为何有此问?”
厉桐唇瓣轻轻勾起丝虚飘渺的笑:“这蓬莱山包括荒芜之境的人见了我,不对我卑躬屈膝,虽从未当着我的脸说过,但我亦知,他们在背后议论我什么。他们都说我手段毒辣,是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你呢?你是否也认为我是那样的女人?”
季栎双眉紧皱道:“这世上强者生存,想要活下去,谁人手能不染半分血腥。”
厉桐将头靠近他怀:“那驸马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季栎眉头紧拧,他此刻恨不得将她给丢开,又哪还谈得上喜欢二字?
他张了张口:“我……”
“不……”厉桐伸手遮住了他的嘴,制止住了他接下来所要说的话,她摇了摇头,“我突然又不想听了!”
厉桐施施然地站起身,走至旁,遥遥望了眼天空阴沉的月光,微笑道:“驸马!趁着今晚这么好的月,陪我去个地方吧!我……准备了份惊喜给你!”
午夜时分,夜漆烟似墨,沉得犹如深潭晦暗的如何也化不开。李桢还未曾醒,长歌按照与季栎约定的时刻起身,尾随着引路蜂,躲着来回巡夜的魔卫,走到地牢时,路也算是畅通阻。
许是因蓬莱山被下了禁锢,外人在里处法力被束缚,所以,地牢内看守的魔卫寥寥几。那些魔卫散漫成性,听到声响,还未曾反应过来,便已被长歌敲晕了过去。
见着那袭淡金裳的女子缓步出现,水君脸骤然变,他立即起身,走到牢门口,急促道:“凤凰仙子?你怎么来了?莫非连你也……”
“我是来救你们的!”长歌将他的话给截断,从怀掏出个瓷瓶递给他,声音寡淡道,“至于其它之事,出去再说。这是解蓬莱山禁锢的解药,服用粒,便可恢复法力!”
水君双眼蓦地亮,点头颔首,伸手接过,立即倒出粒解药吞了下去,然后,转身将瓷瓶交由旁边之人,嘱咐它将解药分给在场的众人。
长歌视线往地牢轻轻扫了眼,却未曾见到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