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他不是帮过我一次嘛,他和振威将军府有交情,因将军府夫人的关系对我照顾一二,今日刚好过此处,瞧见我们府上出了事,便来询问一二。我和他到底不熟,也不好真央他插手,所以他便离开了。”

倘若当真只是一面之缘,五姐姐又怎么可能那么熟稔地拉着那个靖王世的手,那个看上去冷峻骇人的靖王世又怎么可能任由五姐姐拽着走呢。

苏瑛紫明白事情万万不会像璎珞说的那样简单,可既然璎珞不愿意说,她便也不再多问,只点了点头,道:“五姐姐,咱们怎么办啊?总不能这样一直躲着,回去后祖母定然要怪责我们不顾姐妹。”

璎珞往街头瞧去,却见这会功夫,那边儿信王府的人竟然还在和苏瑛莺等人撕缠,不仅苏瑛莺此刻瞧上去有些不知生死,连苏瑛雨几个也已狼狈非常,跪在地上连连讨饶。

璎珞正思虑,却突闻街头传来马蹄声,有人大喊着。

“京兆尹差役来了!”

围观的不少姓一瞧官府来了人,生恐被连累,倒是退散了一些,即便留下看热闹的也让出了道。

璎珞和苏瑛紫望去,却见街头飞快地有人驰马而来,后头跟着穿了差役服饰的衙役官差。

璎珞望向那打头之人倒是一诧,却见那人穿着一身紫金绣江水纹立蟒白狐腋毛箭袖袍,披湖蓝遍地散绣金银暗纹的斗篷,戴着累丝嵌东珠束簪,一张俊美妖异的面庞在华丽衣衫下更显出众夺目,眉宇间却凝着些许冷色,正是七皇叶宇轩。

这人怎么也来凑此热闹,璎珞诧异间,那头叶宇轩已经带着人到了近前,提缰勒马,端坐马上,目光却在四下略扫了一下。

那边马车上信王侧妃听闻京兆尹来人,原也没当回事,只倨傲地端坐在车中,甚至都未曾吩咐信王府的下人们停手。此刻瞧见当先之人竟是叶宇轩,一愣之下,这才想起之前好像曾听信王说了几句。

言道皇上让七皇挂了个京兆尹的名,同查食味楼起火一事,她忙摆手令下人们住手退下,她自己也扶着丫鬟的手走下了马车,冲叶宇轩福了福身,见礼道:“妾身见礼七殿下。”

大丰的王府侧妃乃,京兆尹却是从,按说尤氏是不必向京兆尹见礼的,奈何七皇素来得圣宠,而尤侧妃虽是七皇皇叔的女人,可到底并非正妃,哪里敢在叶宇轩面前摆长辈的谱?

叶宇轩扫了眼尤侧妃,却也拱了拱手,道:“这几日四通街倒是热闹,今儿这有事闹哪一出啊?”

言罢,他不紧不慢地往四周打量着,见苏府几个女眷挤抱在一起,个个形容狼狈,鬓散乱,全然不见了平日的半点婉丽影,却唯独不见了他想寻的哪个身影。

他不由微眯了下眼,心道莫非今日那丫头竟是没有跟着上街来。

天玺帝令叶宇轩挂了京兆尹的职,可他堂堂皇自然是不会日日点卯,真就做起这个京兆尹的官来的,不过是挂个名,平日里总大纲,掌理实务的皆是少尹。

今日也是恰好,他心情浮躁念着父皇让他当了这京兆尹,可他却从来也没进过衙门,便性往京兆府走了一趟,谁诚想便遇到了有人去报四通街这边信王侧妃拦了定安侯府的女眷们当街打人。

京城贵府林立,纨绔众多,像这样当街斗殴滋事的几乎日日都有,哪里轮得着叶宇轩亲自过来,可他听闻定安侯府女眷被拦阻当即便大步出了衙门,跨马便直奔而来。

这一他一时脑中闪过穗州时和璎珞相遇的一幕幕,一时又是那日她面对自己时没心没肺的无辜样,心头翻江倒海般,又是愤恨又是担忧。

天知道,自打那日和璎珞见过一面后,他的心情便一直不佳,暴躁烦闷到了点,可如今听闻她可能有事,他却还是这般着急,做不到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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