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瞧这样,便知璎珞是有话说,挥手令丫鬟们都退下,又令金嬷嬷守在外头。
待屋只剩下太夫人和王雪瑶,璎珞便也不再绕弯子,直言道:“夫君今早离京前,提醒我,说皇上冬狩期间,京城恐会生变,让我来于太夫人说上声,也好让盛大哥警醒二。”
太夫人闻言面大变,璎珞的话说的不清不楚,可太夫人活了辈子,又是何等的睿智。
这些年太夫人撑着将军府,对朝政却也是了如指掌的,听了璎珞的话,心思已是转了几转,神情郑重的拉着璎珞的手,道:“谢谢你这孩子了。”
眼眸却是蕴含着感激的,璎珞忙笑着摆手,道:“伯祖母这是什么话,往日若没伯祖母的照看,哪里有我们姐弟的今日。更何况,瑶姐姐,我可是当了亲姐姐的,盛大哥又是我干儿子的亲爹,他置身危险,我哪里能袖手。也就句话的事儿,伯祖母这般郑重谢我,却是折煞了我,客气的让我伤心了。”
她说着脸黯然起来,太夫人哈哈笑着,岂能看不出她是装腔作势,又搂着璎珞哄了两句,璎珞才喜笑颜开,道:“我还要将安安送进宫里去,便不多留了。”
说着站起了身,又拉了王雪瑶的手,道:“我去了林山,回来再来看瑶姐姐,瑶姐姐可要照顾好我干儿子。”
王雪瑶失笑,送了璎珞出去,待折返回来,却冲楼氏道:“珞妹妹方才说的……”
见她拧着眉,还有些知半解的样子,太夫人招手让王雪瑶坐在了身边,道:“只怕是瑞王要借机谋反了!”
“啊!”王雪瑶顿时面大变,脸上血都褪尽了。
又想了遍璎珞的话,王雪瑶有些着急的道:“若是如此,自然是要先控制京城的,夫君他是西衙禁军副统领,岂不是首当其冲!”
太夫人拍扶着她的手,道:“放心,危机也是机遇,将军府到底是因子嗣单薄败落了,可此事若是承义处置的好,立下大功,将来将军府未尝不可重震门庭,莫慌。你先装腹痛,令人赶紧将承义从军营唤回来,好生商议便是。防范于未然,应变得当,总能化险为夷的。”
王雪瑶点头,深呼吸了两下,这才点头起身去了。
而璎珞送安安进宫后,回到皎月院,瞧着空荡荡的屋子,愈发惦记思念秦严,她这种状态直到三日后离开靖王府,跟随天玺帝出京前往林山冬狩,换了个环境才好些。
如今边关有战报,冬狩反倒更加浩浩荡荡起来,路仪仗蜿蜒,伞盖锦旗遮顶,随行护卫马蹄阵阵,气势汹汹的出了城门。
御驾这厢刚刚出京,靖王府,是日夜便悄然驶出了辆马车。
马车有坐躺两个人,那坐着的人穿身宽松的青莲锦绣长袍,眉清目秀,却是靖王妃。而躺着的人,眼歪嘴斜,目光木然,正是靖王。
这马车到了城门下,趁着夜混入最后波出城的人群,驶出了京城,直奔虎贲军所驻守的通州而去。
马车行事的极快,不过两个日夜,便在翌日的傍晚赶到了通州虎贲军所驻扎飞鹰山脚下的忠魂镇。
早有瑞王安排好的人在接应靖王妃,马车直接驾驶进了处不起眼的民宅。
将靖王抬进屋安置好后,靖王妃便当着靖王的面,和前来接应的两个男人坐在了屋仙桌前商议起来,道:“两位将军都是虎贲军的将领,能否举控制虎贲军,可就都靠两位了。”
这两人确实都是瑞王的人,在虎贲军混了个小将领的位置,闻言忙起身冲靖王妃行礼,道:“王爷有令,嘱咐我等切听凭王妃差遣调令。”
靖王妃却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