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做为郡王妃,又是长者,前来祭拜石家兄妹这样的晚辈便是给足了石家脸面,也是瞧在石家姐弟和璎珞姐弟同患难一场的份儿,哪里知道却得如此对待。
今日若是闷声受了这指责,那岂不是认了是她害了石家姐弟更让人觉得郡王府好欺负。
可若是不认,又叫人觉得太不近人情,和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计较,且还闹人家的灵堂,难免又让人觉得郡王府咄咄逼人,凉薄跋扈。
石家另外几个主子,显然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方才皆都呆住了,唯有石家大夫人方才一下子便嚎啕大哭的倒在了丫鬟的怀,反应极为迅速,分明便是知道幺女会如此。
那么是谁给小姑娘灌输石家姐弟是被自己害死的,答案可想而知了。
璎珞目光望向了哭倒在丫鬟怀的石家大夫人,一时弄不明白她是因为痛失爱子爱女,所以才如此偏激了,还是有人撺掇了想要对付自己。
她神情略显黯然悲恸,却绝无愧疚之色,在唐氏言语前,垂泪道“石家妹妹的话让我很意外,若然我知道石家伯母是如此想的,也并不愿看到我前来吊唁,那我今日一定不会前来。祖母,对不住,我们回去吧。”
她竟是一句辩解的话也没有便要扶着唐氏离开,唐氏也未再言语,只叹了一声,便随着璎珞转了身,祖孙三人相携着离开了。
而璎珞虽然什么都没辩解,可却点明了一点,那便是石家小姑娘的意思便是石大夫人的授意,一时众宾客的目光便落到了哭个不停的石大夫人身。
稍微一思也明白了石小姑娘的意思,不过这里的人也不是没脑子,不知思考的。
石家小姑娘的话根本站不住脚,若然真宁县主这回也死了,那还可以说石家姐弟是受了真宁县主的牵累了,可如今人家真宁县主还活的好好的。总不能靖王世子克妻,没克妻子,反倒克住了八竿子打不着的石家姐弟吧
这不是胡搅蛮缠嘛,虽然是死了儿子闺女,值得同情,可也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吧。
更何况,郡王妃那是什么身份,如今亲自门吊唁两个小辈,却得如此对待,石家也太过失礼了。真宁县主也是朝廷亲封的县主,并非可以胡乱诋毁的。
如今人家受了不公平对待,却选择委曲求全,不做计较,却显出了大家气度来。
不过也有那格外相信这刑克一说的,忍不住心里因石小姑娘的话而泛着嘀咕。
不管怎么说,经石家姑娘这一闹,今日灵堂的事儿很快势必便会传扬的人人皆知,不管大家怎么看,秦严和璎珞却是又要被推到风口浪尖去了,秦严克妻一事儿势必也会被翻腾出来再念叨个不停。
饶是璎珞根本不相信这个,总是拿此事被添堵,心情也会变得很烦躁。
这传言等她出嫁自然会不攻而破,可如今离她出嫁还有两个多月呢,难道任由人指指点点两个两月
秦严原本因为此事心落下了结,如今虽然说通了,可谁知道他是真释怀了,还是憋在心里深处了,若然再听到满城的鬼话岂不是更加糟糕
璎珞想着,待出了灵堂所在的院落,便在妙哥耳边低声吩咐了两句。
待得璎珞和唐氏出了威永侯府,了马车,马车缓缓而动,打前而去。妙哥却落在了后头,被陈妈妈拉住了。
陈妈妈神情疑惑,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郡王妃和县主刚进去便出来了呢”
妙哥不由冷哼的一声,略提声道“别提了,咱们郡王妃和县主一番好意,前来祭拜,人家倒说是咱们县主害的石家姑娘和少爷遭遇意外身亡的。”
陈妈妈不由满脸惊愕,道“这话怎么说”
妙哥一叹,道“还不是因为靖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