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世子爷,太后派人送了醒酒汤过来,世子爷许是酒气上头,摔碎了汤碗。”

皇帝闻言运笔的手一抖,顿时一张眼见就写好的墨宝便被毁了个彻底,天玺帝示意陈厚实取掉坏字,又笑了起来,道:“这臭小子。”

秦严酒量极好,天玺帝还没见他醉酒过,方才在这殿中面圣还好端端的,出了屋风一吹便连碗都拿不稳了,哪里来的道理?

想到那真宁县主被留宿在太后的慈云宫中,天玺帝如何不明白秦严这汤碗是摔给自己听的,这是让自己这个当皇帝的赶紧话,将他也留在宫里头呢。

当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天玺帝一时倒促狭地笑了声,吩咐了陈厚实两句。

陈厚实听的一愣,掩嘴也笑了声,道:“奴婢这便传皇上的话去。”

陈厚实说着退出了大殿,紧走几步追上秦严,喊道:“世子爷且留步,世子爷且留步。”

秦严等的便是陈厚实,当即便停住了脚步,冷着面回头望去,陈厚实很快到了近前,喘息着笑道:“皇上知道世子爷醉了酒,怕世子爷这大晚上出宫吃了冷风会生病,故此特让奴婢过来……给世子爷送件斗篷。”

陈厚实的话说完,虽然眼前的秦严还是那般面无表情的冷冰模样,可陈厚实分明瞧见他的影子都僵了一僵。

压着笑意,陈厚实回身取过小太监手中的斗篷亲自上前给秦严系上,眼瞧着秦严脚步僵硬的转了身,陈厚实才又道:“世子爷,皇上说了,若是世子爷醉的实在厉害,今儿莫出宫了也使得。”

秦严脚步当下便是一个踉跄,陈厚实闷笑两声,忙忙吩咐两个小太监上前搀扶,道:“快快,送世子爷到慈云宫去。”

秦严这厢如愿赖在了宫中,那边陈厚实回到西暖阁将秦严的反应告诉天玺帝,天玺帝又是一阵好笑不提。

却说慈云宫中,天玺帝离开后,太后却并未去休息,反倒是叫了今日照顾璎珞的两个医女来,询问了璎珞的伤势情况。

“县主腰间的伤虽严重,可用了宫中特制的药膏,再辅佐汤药针灸推拿,明日便可下床走动,也不过三五日便可以痊愈了。”

太后闻言却有些不满意,道:“不疼便好,至于伤处消肿恢复,哀家虽然不懂医,却也知道有时候欲则不达,还是慢慢来,以稳妥为主,怎么也要养个十日才好。”

医女听太后的意思,分明是让她们瞧着拖延病情,当下哪里有不应的,忙忙称是,接着却又禀道:“县主腰上的伤倒不打紧,只是手臂和大腿上却有不少旧日伤痕,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太后顿时面色沉,道:“你们照顾的很仔细,也禀报的很细致,很好,赏。”

待两个医女退下去,太后才叹了一声冲水嬷嬷道:“看来那孩子吃了不少苦头,趁着她在哀家身边,且要好好给她调理调理身子才是。”

水嬷嬷却笑了,道:“县主因祸得福,留在太后娘娘身边,保管半个月后离开时,身上粉粉嫩嫩,一掐一汪水。”

宫中的女人们都是靠一副皮囊过日子,养颜美肌自然是少不了的,可以说倾全国之力,用最好的太医一代代钻研出美容养肤的法子,自然留下了不少奇方秘法,太后在宫中斗了一辈子,又成了最终胜出者,手中的养肌方子也是不少。

一些旧伤痕,自然不算什么,既然知道了此事,太后当然要好好为未来的孙媳妇养养肌肤的。

水嬷嬷自然会安排下去,太后便也不再多交代,道:“扶哀家去瞧瞧那丫头。”

秦严离开后,璎珞闷哭了一阵子便晕晕沉沉睡了过去。

眼睛不及时冷敷处理的结果便是,再醒来时,她现眼睛有点睁不开,令宫女拿了靶镜一瞧,眼睛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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