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难听的话,只要那苏姑娘是个女人,慢说是出身不好,只怕便是她是有夫之妇,后也得想法给人弄到靖王府去。
天玺帝是个聪明人,自然一下便洞穿了后的用意。
后面露恳求,道:“这些年皇帝孝敬哀家,哀家才能过上舒心尊贵的生活,皇帝也知道,哀家如今就两桩心事儿,一桩是有生之年想看到皇帝原谅废,哀家的仪姐儿能够回到京城,让哀家再看上一眼,这另一桩便是阿严这孩的亲事。仪姐儿的事儿涉及朝政,哀家不敢干预朝政,不求皇帝能够成全哀家,可阿严这孩的亲事,却是家事,这孩小时候吃尽了苦,不肯于人亲近,如今他好容易看上了这么一个姑娘,哀家说什么也要玉成此事,皇帝……”
后话未说完,天玺帝便拉了后的手,握紧,道:“朕疼爱阿严虽然比不上母后,可也一直将他当做朕的孩疼爱,母后不必多言,此事容朕考虑一日,可好?”
后自然明白皇帝心中的顾虑,那靖王府手握重兵,又是大丰最尊贵的异姓王府,而祁阳王府亦是掌着兵马的顶级权贵,靖王府和祁阳王府联姻,皇帝如何能够安心?
这事儿不是后巧舌如簧,言两语便能让天玺帝同意的,故此后也便不再多言,转而说起了它事儿来。
待皇帝走后,后便招呼了水嬷嬷,令她派人往祁阳王府送信。
这日下午祁阳王便往宫中递了牌求见天玺帝,祁阳王是在御书房面圣的,进了御书房他便老泪纵横,一通大哭,感慨两个嫡的英年早逝,祁阳王府的嗣单薄,白人送黑人的悲戚难过。
甭管祁阳王这一番作态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演戏,堂堂一个郡王,又须都白了一半,平日里也算威仪刚硬一个人,就这么不顾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悲伤欲绝,也确实令人动容的很。
反正天玺帝是难得的被哭软了心肠,待祁阳王说了想要认回孙儿的事儿,天玺帝当下便同意了。
其实祁阳王府认回苏景华,天玺帝并不反对。
祁阳王府历来忠心耿耿,且也算是大丰难得的出将才的门第,更重要的是,祁阳王府嗣单薄,这在天玺帝眼中却是好事儿,嗣少,便不怕树大根深,尾大不掉,嗣少,便也大大减少了其谋反篡位的可能性。
说白了,祁阳王府,天玺帝用着还算顺手,也还想继续用下去。至少现在他还并不想看着祁阳王府衰败,原本祁阳王府就剩下一个病秧庶,天玺帝还觉着遗憾,等祁阳王一没,这祁阳王府便算是废了。
如今突然又冒出来个嗣,岂不是正好?
朝廷总要人镇守边疆的,祁阳王府如今用着就不错,天玺帝自然愿意成全了祁阳王,就此用下去,还省了再费心找替补不是。
且能够借此事施恩祁阳王府,将来祁阳王也能更为忠心,于朝臣们看,那也是皇上念着忠臣,心系着战死的英魂,对他的名声也没坏处。
故此祁阳王哭罢,天玺帝便笑着道:“如此大喜之事,郡王该当高兴才是,郡王可回去准备认祖归宗之事儿,此事朕知道了。说起来,郡王世也去了七八年了,朕记得当年朕曾下旨追谥郡王世为正果毅将军,此职乃是世袭,如今既然世有后,朕金口玉言,自然不能更改,便由你这孙儿袭了此武职吧。这孩郡王可要好生教导,为我大丰再添一员虎将才好。”
祁阳王跑来皇宫哭这一场,自然并非为了告诉皇帝,祁阳王府多了个孙,而是这个孙来历不明,想让天玺帝为其正名。
当年萧岚肃战死沙场,天玺帝厚待英烈,自然是要追谥的,彼时曾经下旨追封了祁阳王世为果毅将军,次为五忠勇将军。
在大丰这两个武职却是世袭武将,当时怕也是天玺帝看两人都没有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