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却道:“这事儿我心中清楚,今日大嫂弟妹侄女们也都受了惊吓,这种事腌臜事原也不适合侄女都在这里听着,不若母亲让大嫂弟妹们先送侄女们回去,我自会和母亲大哥讲明此事。”
苏定一言,苏定功面露狐疑,看了眼睁大了眼睛,呜呜叫着挣扎的苏瑛玥。
苏瑛莺却不想璎珞就这么逃过一劫,哭着插嘴道:“叔父便让姐姐把话说完吧,我们也相信姐姐便是疯了也不会做出这等自毁前程的事情。更何况,今日五妹妹没有随着侯府的马车一起回来,反倒先就回了府,这也奇怪了吧。”
苏瑛莺的话言罢,大夫人和四夫人便先面露阴狠气恨,目光在璎珞身上扫了两下,苏瑛紫却突然哭着插话道:“是呢,事情该是有隐情的,只是出了这等事儿,我若是姐姐,说什么当时也要当着众宾客的面,一头撞死在假山保全姐妹们名声的,只姐姐当时受了惊吓,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是有的。这样痛苦的经历,既父亲知道缘故,四姐姐,咱们还是别让姐姐再痛苦地回忆复述了吧,何况,这等事情,咱们闺阁女也确实不好参与,外头如今不定怎么议论咱们侯府姑娘呢,咱们如今再立身不正,不谨小慎微,岂不是更坐实了那些议论谴责?”
苏瑛紫说着便先站起了身来,福了福身,道:“祖母,孙女今日受了惊吓,实在没了精力,想先回秋水院安歇,望祖母怜惜。”
苏瑛紫一番话,一时便令老夫人等人的恨意又都冲着苏瑛玥去了。
是啊,说白了,还是苏瑛玥出了丑事,她若当时一头撞死在假山上,一口咬定了是那平邑侯世吃醉了酒,闯进内宅强迫了她和红雀,虽然定安侯府的名声也会受些影响,可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说不定还能留个刚烈美名。
大夫人和四夫人便率先觉得苏瑛紫的话有理,对苏瑛玥多了两分恨意,老夫人也不想再替苏瑛玥做主,摆手道:“行了,都下去吧,老二老四留下且商量下这事儿该怎么处置。”
老夫人都了话,苏瑛莺便不甘心也没了法,目光冰凉凉地扫了苏瑛紫一眼,这才跟着大夫人站起身来。
璎珞也随着众人一起离开了福禄院,而花厅中,苏定功面色沉肃地盯着苏定,道:“弟好歹也做到了五知府,内宅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如今全侯府都要跟着你们房丢人现眼,实在是不像话!”
苏定此刻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沮丧,出了这等事儿,可想而知,明日只怕他就要被言官弹劾上御案,他还指望着能找找靖王世,看看能否帮忙周全一二,自然更不敢不护着璎珞了。
面对苏定功的训斥,苏定谦恭的受了,老夫人却头疼的直揉眉心,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你还不快说!”
苏定顺了一口气这才道:“今日确实是丫头伙同了她大姐要算计五丫头的,只是不巧被靖王世给撞了个正着,这事儿是靖王世插了一手才弄成了这个样。”
苏定功等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苏定功率先开口道:“靖王世没事管咱们侯府的闲事作何?难道靖王世竟是瞧上了你那庶女?”
苏定却拿不定秦严对璎珞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怎么安置她,一时便选择了隐瞒,道:“该不是,靖王世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瞧上个庶女?不过是瞧着那平邑侯世鬼鬼祟祟地进了内宅,心中奇怪便尾随了过去。见丫头和平邑侯世合伙谋害五丫头,他又和五丫头多少算有些源法,一时气愤不过便帮了五丫头。大哥也知道,靖王世历来是个随性行事的,再说那平邑侯最近和诚王听说走的也有些近,诚王和靖王世一向不对付,想来是靖王世想收拾乔恩珉,咱们侯府撞到了枪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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