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此刻迟璟奕掩在袖下的双手早已紧握地伤了掌心,他这一刻竟是有些怨怪祖父的,为何不允他参加科举入仕,他从小便是读书的料,天赋不比祖父年轻时差,若然入仕,此刻即便不能像秦严一般位居高位,可起码不会像现在一样半点还击之力都没有。

随即迟璟奕便被自己这种想法给惊了一跳,心中又升起羞惭之感来,祖父的苦心他是知道的,他怎可以如此怨怪对自己疼爱有佳悉心教养的祖父。

其实迟璟奕心中也清楚,即便他出仕,即便祖父此刻还是吏部尚书,秦严以这样的名义上府来,他也无法扭转局势,愈是位居高位,便愈是行事谨慎,容不得半点差池令人构陷。

秦严寻的这个理由充分了,牵连到了敌国,一个闹不好便会被按上一个卖国通敌的罪名,谁又敢在此事上阻他稍许锋芒!

迟璟奕心中苦,那边先前派去寻侯府外院的小将军却快步而来,跪地道:“禀将军,外院已经翻遍,未曾现任何蛛丝马迹。”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名禁卫军快步奔来,禀道:“将军,末将等人在墨涵院的东面墙下现了血迹,只怕刺客是越墙往东边院去了。”

秦严闻言看向苏定,道:“敢问苏大人,这墨涵院的东边是何处?”

苏定早在那小兵禀报后就变了面色,此刻不由声音微急地道:“不瞒秦将军,墨涵院的东侧通向了内宅,这可如何是好,难道那北耀奸细竟是已经进了侯府内宅?这内宅可都是些老弱妇孺!”

秦严便道:“刺客乃是亡命之徒,只怕进了内宅会危及侯府女眷的性命,虽然本将原无意惊动侯府内眷,可事急从权,相比让苏大人的家人受些小惊吓,想必苏大人更不愿意看到刺客伤及贵府内眷的性命吧?”

苏定面露沉色,抱拳道:“这个是自然的,只是到底是内宅,女眷们都没经过这种事儿,胆小怕事,万望将军行事时顾全一二。”

苏定的意思秦严自然明白,难得好说话的安慰道:“这个是自然,苏大人单请放心,禁卫军不会各院,只在院外防守,苏大人可令夫人姑娘们都呆在各自屋中,莫要出来。再叫各院婆们自行翻找了,如有现,禁卫军再行动也是不迟!苏大人看这样可好?”

苏定没想到秦严会如此和善地征询自己的意思,自然是连声应道:“如此甚好,谢将军为我侯府女眷的闺誉思虑的周全。我这便随将军一起往内宅,告知家母,也好叫内宅仆妇们依令行事。将军这边请。”

眼见苏定侧身冲秦严抬手示意,大有亲自将秦严领进内宅的模样。迟璟奕此刻却是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他上前一步,神情带着毫不掩饰的焦急和担忧,道:“伯父,我心中担忧五姑娘,可否允我同往?我只需在五姑娘的院外呆上片刻,看她无事便好,万不敢逾礼影响五姑娘的闺誉。毕竟……她如今已是我未过门的妻了。”

迟璟奕此话顿时便令秦严脚步一顿,周身似凝了冰霜一样,一双冷眸锋锐地盯向了迟璟奕。

迟璟奕却是抱拳一笑,道:“在下实在担心未婚妻的安危,不会影响到禁卫军行事,想必秦将军也不会不近人情吧?”

说实话迟璟奕作为未来苏家的姑爷,有此请求当真算不上过分,苏定甚至都要脱口答应了,可却现身边秦严的态实在有些不对,那周身散的寒意,便是瞎都能感受地到。

苏定本能地顿住了话头,心中狐疑不定,总觉得秦严和迟璟奕之间有些不对劲,好像有滔天的仇恨一样?

可他也没听说迟家和靖王府,或者和这鹰扬将军有什么过节啊。

苏定这边想不明白,那边秦严盯着争锋相对,毫不退让的迟璟奕却是轻勾了下唇角,道:“人情?全大丰谁人不知本将军是由狼群奶大的,迟大公觉得和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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