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狠狠掐着宋氏的脖颈,神情越来越狰狞,宋氏如今身虚的厉害,根本不是苏定的对手,挣扎了两下,非但没能挣脱,反而激地苏定越掐越紧,没片刻宋氏便面色紫涨,翻起了白眼。
她想着自己这一辈,到底淌下了眼泪,那泪滚到苏定的手上,苏定才像被火烫了一样蓦然回过神来,手一松,放开了宋氏。
只剩下一口气的宋氏扑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咳了半响,略微回过气儿来,却又禁不住盯向苏定怨毒地道:“悔过?呵,我为什么要悔过,给你下药,这简直就是我这辈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了。哈,如今你厌弃了我又如何,便是我死了,你另娶了妻,也不会再有儿了。你这辈爬的再高,挣的家当再多,也都是涵儿和飞儿的!是我儿的,哈哈,还是你想留给你那外室生的孽种?那孽种是不是你的种只怕你都不清楚吧?哈哈,都是我儿的,那些贱人再生不出你的儿来,占了我的位置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宋氏越喊越激动,越来越癫狂,声音也越来越大起来,苏定生恐她喊得外头下人都听到,眼见和这疯妇根本就说不清楚,他怒地又盯了宋氏一眼,转身便大步出了院。
岂料刚刚到了院门处,却见苏景飞偷偷摸摸地趴在门口往里瞧,许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来,一时躲避不及,便被苏定给撞了个正着。
苏定心头满是怒火,想到之前因苏景飞谋害璎珞的事儿,自己已经罚了苏景飞禁足,此刻他竟然又出现在这里,苏定怒火便冲了上来。
加之方才宋氏刚刚说了那样的话,苏定怒火叠加,一个没忍住,抬脚便狠狠踹在了苏景飞的身上,直将苏景飞生生踹地跌滚了出去,出一声惨叫。
宋氏刚好将这一幕瞧在了眼中,她愣了一下,蓦然认出了久不曾见的次来,一下便尖叫一声张牙舞爪地便向院门的苏定扑去,那眼神简直似要吃了苏定。
可惜她还没能扑过去,苏定已出了院,冲两个守门的粗壮婆沉喝一声,道:“关门!”
宋氏扑到了院门,门却已从外紧紧关闭了,宋氏趴在门上,拍打着喊叫着,却无一人搭理。
而苏景飞素来体弱被苏定踢了一脚竟是疼的晕厥了过去,宋氏隔着门缝眼瞧着苏定令婆抬走苏景飞,眼眸中一时有决绝而奇异的光芒闪动不已。
一刻钟后,二等丫鬟小婵快跑着进了大夫人白氏的落,到了廊下便自行挑起帘进了屋。
屋中白氏正泱泱的躺在美人榻上由着丫鬟修剪指甲,见小婵进了屋不由微微撑着身看了过去。
小婵福了福身,欢喜地道:“二少爷听到消息果然偷偷从墨涵院的后门跑了出去,跑到幽禁夫人的院门口偷听,结果被老爷踹了一脚,竟然昏倒了,刚刚被婆抬回墨涵院去。”
白氏闻言不由抚掌笑了起来,道:“哎呦,这夫妻离心,父成仇的大戏当真好看了,房这才回来可当真是天天上演大戏啊。这些时日净是些糟心事儿,今儿可算有点开心事儿了。”
白氏早年被老夫人喜爱的媳妇宋氏压制,可恨的是宋氏生的两个儿还要压在她的儿头上,明明她的儿才是嫡长房嫡长孙,偏在老夫人面前她的儿还不如苏景飞兄弟,白氏早便想报此怨了。
今日一听说苏定脸色不好的去了宋氏的小院,她便令人去给苏景飞报信,这不,果然就看了一场好戏。
白氏拍着手笑了个欢,这才又问小婵道:“可听到老爷和夫人都说了什么?”
小婵面露忐忑道:“看守夫人的婆都是老爷挑选的心腹,奴婢怕被现不敢看的近,只听到夫人惨叫了几声,还有争执声,至于说了什么,奴婢实在听不清楚,还请夫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