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经常来找秦恬,也会给酒楼打打下手,帮帮忙。
他年纪小,却聪明伶俐,脸长得讨喜,说话语气又甜,爹爹很喜欢他,每日做工完,会给他些铜板当报酬。
这日,酒楼生意没那么红火,爹爹把他叫到旁,塞给他些糕点吃。
他捏着糕点,笑盈盈地看着,也不说话,眼睛又黑又沉,仿佛藏着什么深仇大恨。可他低着头,爹爹只能看见他上翘的嘴唇。
爹爹问他:“你的爹娘呢?”
薛洋语气天真:“死了。”
爹爹的心陡然惊:“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家里没有人了呢,就我人。”
“那你怎么生活啊?”爹爹心疼地拍拍他的肩,“可怜的孩子,要不你过来跟我们住,平日里还可以跟恬恬起玩耍,读书识字。”
薛洋望着不远处坐在凳子上荡着小腿看图画书的小女孩,忍不住有几分期待:“真的可以吗?”
爹爹柔下声音说:“可以啊,你跟恬恬刚好有个伴。”
薛洋便在秦家住下来了。
许是前些年受苦受累多了,孤苦依久了,他对秦恬和爹爹都很好,每日起得很早,去酒楼帮忙,很勤快。
爹爹让他不要那么辛苦,秦恬拉着他陪自己玩闹。
薛洋真是生活的把好手,好像没有什么不会的。每次都惹得秦恬佩服不已。
他会修秦恬坏掉的木匣子,会编织漂亮的竹蜻蜓,还会搭着凳子在比他还高的灶台上做饭。
他偶尔会逗逗秦恬,气得她鼓起腮帮子,笑盈盈看够了,就软下声音,三言两语把她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