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奈白皙的手掌按在他耳侧,为他挡住了片飞刺而来的玻璃碎片,鲜血淋漓。
“尧君……别怕……会得救的……”
礼奈红的唇瓣更红了,嘴角溢出的鲜血如同虚假的红染料,染红了礼奈的白衣领,折断的车门铁片刺穿了淡的和服,晕染开的艳红,像极了礼奈平时最爱摆弄的红月季插花。
尧烨颤了颤眼睫,手指触及了片温热的血液。
妻子漆黑的猫眼流露的爱意和不甘是尧烨最后看到的事物。
再次醒来,他手臂上缠绕着纱布,坐在病床上,接受警察署的调查和致哀。
礼奈,在救护车到来之前就死了,肇事司机已经自首,切尘埃落定。
只是场意外。
尧烨面表情地听着警察的话语,像是听得很仔细,又像是什么也没听进去。
葬礼在三天后举行。
尧烨拆掉了手臂上的绷带,在次次不对劲的时候刻下道道痕迹——在原先的伤口之上。
真可笑,场死了人的车祸,他居然只受了这点伤。
不留神就会自己长好的伤口,连被包扎的价值都没有。
现在,就有价值了。
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坐在空荡房间里的尧烨在出院后第次露出了笑容。
哒哒——
木屐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而睡在沙发上的俊美男人还没有睡醒,他沉沉地睡着,脸上满是泪痕,好看的唇瓣微张,喃喃自语。
——“礼奈……礼奈……”
惨白的人形凑近,听到了男人唇齿间的呢喃。
——我在哦~尧君~真的好想你~
呼——
夜降临,未关紧的纸拉门外窜进丝丝凉意,门外回廊屋檐处的风铃叮铃作响。
尧烨皱紧眉头,他睁开眼,被冻醒了。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