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验告诉她,不该插手的事千万不要插手,否则她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可作为个法医,她的职业操守告诉她,应该还死者个公道……

  听她说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老祁头自然明白她心里的纠结,笑了笑,道:“古往今来,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盖死生出入之权舆,幽枉屈伸之机括,于是乎决。仵作行,旨推断死因还原真相,为生者权,为死者言,至于剩下的,做与不做全在自身。”

  “所以你便是问为师,为师也只有两字相告——从心,如是而已。”言罢拍了拍她的肩膀,负手往前去了。

  “从心?”祁辰眼划过丝迷茫,口喃喃道:“大凡世事,不如我愿者十之九,想要从心谈何容易……”

  月下的垂柳枝丫横斜,在地上印下了道道斑驳的旧影。摇了摇头,她甩开心纷乱的念头,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老祁头急切的声音:“丫头,快来搭把手!”

  “出什么事了?”祁辰急忙跑上前去,却见师父正费力地把个墨衣男子往岸上拖,当下便弯下腰去同师父起将那人从河里拖上来,让他平躺在岸边的柳树下。

  老祁头半跪在地上,用力地按压着他的胸腹,令他将呛进肺部的河水吐了出来。祁辰站在旁冷眼瞧着那人,只见他被冻得脸苍白,嘴唇青紫,双目微合,整个人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可即便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也难掩男子那身与生俱来的华贵气度。

  祁辰眉心紧蹙,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将会是个大麻烦。

  本着多事不如少事的心态,祁辰皱眉道:“师父,此人来历不明,咱们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瞎说什么呢,谁教你的见死不救?!”老祁头低喝了句,说着就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那人盖上,祁辰见状连忙拦住了他:“哎师父你别,你风寒才刚刚好点儿,受不得凉!”说着便先步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万分嫌弃地丢在那人身上。

  “来,丫头,过来搭把手,咱们把人先带回去再说。”老祁头替那人披好衣服,抬头对祁辰说道。

  师父都发话了,祁辰就是心里在不情愿,也只好依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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