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serker?”
女孩不确定地、软软地叫了声,而在得到点头回应后,立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像是某种小动物样,依恋地蹭了过来,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好像怕他跑掉样。
埃兰怔了怔,赞赏地笑了。
只是身份的简单变化而已,樱就察觉到了不妥吗?
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更不知道这变化为何。
真是不错的资质啊。
远坂家这代的两个女儿,果然都很优秀。
黑发的少年蹲下来,视线与女孩平齐,微笑着道:“樱,想好你的愿望了吗?”
樱眨了眨眼。
是了,昨天下午,在Caster的工房里,Berserker询问过的。
眼前又浮现出了连接未远川的下水道深处,层层的血液在地上干涸了,凝固成奇怪的颜,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被做成各种各样的器物,以种奇妙的姿态散落……
死亡的画卷,在她的面前徐徐展开了。
而那只是“死”的其种形态。
埃兰安静地等待着。
樱的打扮如既往,紫发的发丝上点缀着红的蝴蝶结,那是她的姐姐凛送给她的,直被珍惜地使用着,虽说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叫做姐姐的人了。
从远坂到间桐。
她的愿望会是回家吗?
虽说未免软弱,但这个年纪的孩子,寻求亲人的温暖理所应当,连成年的人类,不也逃不过这羁绊吗?
半晌,樱开口了。
“作为优秀的魔术师血脉,将间桐传承下去。”
“爸爸……不,远坂家主是这么说的。”
“因此,樱需要铲除切障碍,成为名副其实的间桐家主。”
紫发小姑娘不再空洞的眸子里满溢着天真的期盼,撒娇般道,“你会帮我吗,Berserker?”
埃兰已盘坐下来,手托腮,微笑道:“那么,我们首先做什么呢?”
樱眨了眨眼,小女孩独有的软软嗓音吐出了理所当然的言辞,“要让爷爷死掉啊,否则樱当不上家主的。”
脏砚在的话,家主根本不会换人。
多么简单明了的道理。
少年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唇角轻轻勾起,“好。”
脏砚的踪迹并不难寻。
不知是否人类的恶趣味,但凡古堡式建筑,总有所谓的密室和密道,埃兰抱着樱,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脏砚的所在,然后懒得说话,朝着面露惊愕的矮小老者了手指。
黑的火焰飘悠悠落在失去性的枯瘦的皮肤上,还不及眨眼的时间,脏砚便被吞噬殆尽。
没有衣物、没有骨灰,什么都没有。
抹去了所有痕迹。
太快了,以致于樱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歪头道:“爷爷死了吗?”
“你说呢?”
埃兰这般反问,而后漫不经心地提了句,“对了,雁夜和脏砚会去同个地方的。”
这个世界不分天堂与地狱。
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埃兰没有解释的意思,又抱着樱走了会儿,后者反应过来,“雁夜叔叔死掉了?”
“嗯。”
埃兰简单地应了声,片刻后,又饶-->>